一边挽发一边：“后来便没有最先时那般频繁了。却还是每两个时辰要来送趟、添个灯，她们的自然，并不刻意。晚上又有巡逻官兵守在殿外，尤其自隔杨公搬来之后，晚上更是森严，不好轻易。所以，我只能白日离开。”

    如此人手空虚之时，也正是她可以偷偷办事的好时机了。

    枣糕手换衣裳的动作都慢了一拍，人已完全呆住了：“小，你是说陛一直在监视我们？不，不是，我是说陛现在还在监视我们？”

掌大的小盒，这才回了地面。

    她敢如此说，自然是心中已有了猜测。

    护龙卫不在陛边说明什么？说明陛要开始重查边之人，护龙卫自然也在排查之列。

    “最开始的时候，殿外的婢时不时的还会借替你端药送来看看你……”穿着一素罩衣，披着发的女孩已经开始动手照着枣糕的模样挽起了发。

    今时多事之秋，就连郭太师薨逝，陛也不过呆了不到两个时辰便回了，可见事务繁忙。事务繁忙，在排查中的护龙卫又暂且不能用，那么那几个守在外看着她的心腹线自然是先要被调走了。

    以往每一回安乐来她殿中，她都能觉到两不属于普通人的气息不远不近的跟着安乐，如果没猜错的话，那应该是护龙卫了。而今日护龙卫的气息没有现，护龙卫能不现在天边，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陛准许或者说是命令的。

    她发挽好之后，便与枣糕换起了衣裳：“但也不是什么时候都是两个时辰来一趟的，每每陛来看我一回的那一日，殿外的婢都要离开，我看着是在向陛禀明我的状况。这一禀明至少需要半个时辰，有时甚至更久会到两到三个时辰。今日早上，那两个婢特意将这里每个壶中都添满了，昨日还有一半的烛灯也特意换了个新的，想来今日这一番禀报比以往还要久的多，她们今日一个午都不会再来了。”

    卫瑶卿低，手上五指翩飞，沾着各式不同的易容事往枣糕脸上抹去，边抹便：“或许是今日的禀报特别的久，也或许是陛有别的事要她们，”想到听到的那一番安乐与狄方行的谈话，女孩嘴角浮现一丝笑意，“陛如今手里得用的心腹只有这么多人，必要时候，我们这里的人自然可以暂且借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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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枣糕已经换了衣裳，穿着罩衣爬到了床榻之上，只是神仍有些怔忪。

    “我会早去早回的。”将枣糕安置好之后，她也画完了脸上的妆容，铜镜之中那张脸也与枣糕有七八分相似了，微微低了，这个侧脸，几乎看不什么差别来了。

    待到最后一收手，的枣糕与她已有七八分想向了，更遑论闭上睛之后，躺在床上了。

    一开始监视她们枣糕也是知晓的，可没想到过了那么久，久到她都以为监视已经不在了，她们却仍然于监视之中。

    朝着镜中的脸笑了笑，她

    “这里又不是自己家里，”卫瑶卿伸手戳了戳枣糕的额，毫不留的戳破了小丫鬟的幻想，“留我们住在这里自然不是白住的，隔杨公那里每到吃饭前一个时辰便有一阵脚步声，想来杨公那里的况亦在陛的掌握之中。”

    心念转过无数，手里的动作也不停着，替枣糕易容成她的模样此前过无数次，早已是驾轻就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