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什么也没。是陈善他们放匈人关自己引来的苦果，与我们无关。不过，绝望到不至于，还是有机会的。”女孩闭了闭，再次睁开了，扬声喊，“诸位。”

    “我给你们指一条生路吧！”

    这位大楚的大天师这样说着。

    百姓愕然，不知是不是火势太大，脸有些发。

    “可……可我们不是大楚百姓了。”有人颤颤声，在场的百姓也有一瞬间的茫然，在西南军攻破城门的那一刻，他们是西南的百姓，在被西南军送给匈人的时候，他们又成了匈人的隶，算来算去，似乎都与她无关，与大楚无关。当日她城时诛杀匈武士，已经让他们不能理解了，他们更不能理解了。

    抢走了他们米粮的匈人逃命去了，西南军要来杀了他们，最后却是这位大楚的大天师想要给他们一条生路。

    “我们都是汉人，城门被破不是你们的错，是我们没有办法挡住西南军。”女孩声音轻柔，路杖上的夜灯照在她的脸上，显得愈发柔和。

    是这样么？不是他们的错？不，也许也是有的。那时候西南军在攻城，他们……他们并未理会，反正不西南军与大楚军，谁赢了都一样，于他们并没有任何关系，至少那时候他们是那么以为的。只是现实恨恨地给了他们一耳光，匈人的到来彻底击碎了他们的认知，他们……有些后悔了。

    也许那时候，若是他们也来御敌，结果会不会不同？也许会也许不会，他们不知。可却明白那样的话，他们就不会如今日这样后悔了。

    女孩闭上了睛：天无绝人之路，生路当然有，她一早便为百姓准备好了一条生路。

    第九百九十八章 偷生（4K）

    西门是此时洛城唯一的，门外署的西南军皆睁大睛严阵以待，侯爷说过，不能放跑一个人，不是谁，但凡从此门来的，皆格杀勿论。

    比起严阵以待的西南军，署的陈善却闭目不语，这次来的兵是他亲自带来，只要一声令，本不需要看就能知结果。

    哭声、喊叫声从城传来，西南军没有半分动摇，侯爷的命令，他们只需要执行便是。

    “侯爷，我们有话要说！”

    陈善没有动，弩手的目光自始至终都落在前的程之上。

    不说什么，这些人都要死。

    人群涌动，隐隐看到举着火把的百姓向这边过来了，最前的手里抬着米缸护住自己，缓缓向这里走近。涌动的人群中一只野狗冲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