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有灵，众生平等。暴民也是民，你要去治，我不会拦着。”她说着瞟了他一，“不过，周太医最好在保证自己安全的前提再去。”

    周太医笑了两声，：“那些暴民要找的不是我……”

    暴民要府衙来的人只有一个——就是前这位悠闲自在的大天师。

    “你若是去，被他们拿在手里说什么拿我来换你之类的说辞的话，我可不会换你。”女孩整了整衣衫站了起来，看着周太医蓦地变得难看的脸，“丑话说在前比较好，莫要到那时候，你再指责我翻脸不认人。”

    周太医愤愤：“原来大天师的万有灵，众生平等也是看人的，暴民就不属于……”

    “至少在他们放成见前不属于。”女孩飞快的打断了他的话，撇过去，并不看他，“他们现在是暴民，要我的命，难为了万有灵，我就要将命去不成？割喂鹰的是佛祖，不是我，我不是神，自然不可能答应。”

    周太医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末了还是转走了。

    正在用木签挑着算筹的裴宗之抬起来：“他若真去，事当真发生了怎么办？”

    卫瑶卿摇：“周太医胆那么小，这么惜命，我这般吓唬他，他哪还敢去？”

    “因为去了也是无用的吧！”裴宗之转了转手里的细木签，沉思了片刻，看向她，“这是你的安排吗？”两人如此形影不离的，他居然不知这回事，手指无意识的敲了敲桌，朝她看来。

    女孩摇：“不是啊！不过……刘凡说过承我一份，要还我的，我想应该就是这个了吧！”

    “你有几分把握？”裴宗之抿了抿，说，“没把握的话，我尽早想办法带这里的人离开。”这话说的真是半不君，更没有没所谓的义气。

    卫瑶卿“哈哈”大笑两声，伸手握住他的手，日光落在她的脸上，仿佛蒙着一层开的光一般：“有啊，而且是十成的把握。”

    “为什么？”裴宗之似乎有些惊讶。

    “因为陈善死了。”

    整个西南十八城的信仰支已经不在了，就算能支撑又能支撑多久，这样的信仰已经让百姓看不到了。

    “如同那些蛊惑民心的民间邪教一样，教主一死，就是司的人不去，也会散。他们的信仰寄于一人上，这本来就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更何况，寄的那个人只是人不是神，所以结局已经注定了。”

    “这虽然与那些民间邪教看似八竿打不到一起，其实也差不多。”女孩轻笑着摇了摇，手指指向自己，“所以，这确实是司该的事啊！”

    女孩说着负着手在院里踱起步来：“所以这件事没我还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