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野了个噩梦。

    醒来疼的厉害，去厨房打开冰箱找了瓶冰咙才缓过来。

    这些年，梦与噩梦织，他贪恋温存，但永远无法阻止梦魇找上门。

    脑清醒后，顾清野找到自己扔在沙发上的衣服，翻那张请柬，而后又给姜堰打了个电话，他人在国，现在这个国还是凌晨。

    姜堰被吵醒后都不敢放一个，立动作利索地把临清的联系方式给了这位。

    顾清野拨了今天的第二个电话。

    这次对面语气不善，“请问您知现在几吗？”

    顾清野躺在沙发上，脑像蜂房，本听不清她的话，单刀直地问她：“今亦的电话，你有么？”

    “抱歉，我不会透我们工作人员的联系方式给一个陌生人。”

    “陌生人”三个字狠狠在顾清野上扎了一刀。

    “我找她有事。”

    “抱歉，她们团建去了，我也不知她们选了那里，可能是尔代夫吧。”

    “啪”

    手机砸在地板上，四分五裂。

    顾清野觉得自己像条仓皇逃草木皆兵的浪狗，走在公路上，每一辆驶过的车都能要他的命。

    许久，终于冷静来。

    他认命了。

    七年来，他第一次觉得这个世界太大了，如果只是一个小小的壳，他就能轻易地找到他的小金鱼。

    翻自己的笔记本，给姜林发了消息，订好回国的机票后又关上电脑。

    顾清野躺在床上，不敢闭。

    毕业后，他用赚的钱在丽江买了一靠着湖的小房，那时他想着，如果他能找到她，就带她去那里看看，也许五十年后，两人还能在这里养个老。

    讽刺的是，他委托姜林帮忙照看，姜堰那个不成的弟弟把那房成了民宿挂在网上，狠捞了一笔。

    第九章 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