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安静来，今亦倒是觉得清静许多。

    看到犯困的时候，门传来声响把她吓了一，整个人又清醒了。

    顾清野也没想到这个时候还有人在一楼，换了鞋，朝她这边看了，问：“看电影？”

    “嗯，”今亦缩了缩脚，刚刚没人坐沙发她直接躺着了，一来人就觉得这样不太好，“楼上网不好。”

    顾清野坐她边上，闭着掐了掐眉心。

    今亦看他一脸疲惫，想问什么，但又觉得没什么好问的，就这么沉默着。

    顾清野侧看她，裹得那么严实，肯定是被蚊咬了。

    他从茶几的屉里拿一罐药，“哪被咬了？”

    今亦想接过他手里的药，结果顾清野一收手，她没够着。

    “我来。”他说。

    今亦差炸。

    “我自己涂就行。”

    顾清野没理她，掀开毯，就着昏暗的光看了看，自己动手。

    今亦整个人都不好了，脚踝被他扣着搭在他上，动都不能动，跟顾清野比力气，今亦明显不是对手。

    药膏清凉，他手心温。

    涂完药，顾清野了张纸手，看见茶几上的莲，抓了几颗放嘴里。

    今亦电影看完了，正犹豫着要不要直接上去。

    不知为什么，两人一旦独，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顾清野对待她的方式远远超了朋友。刚见面的时候，今亦总会安自己，她只是来玩几天，上就要回江城，到时候两人也不再有见面的机会，就当是场萍相逢。

    但顾清野显然不是这么想的，他怎么想，今亦以前猜不透，现在也没什么。

    今亦心不在焉地玩着游戏，一边想着该怎么措辞，看见他接了电话。

    顾清野接电话的时候也会时不时看她，毫不避讳，像是故意让她看见一样。

    “嗯，手术很成功……”

    “恢复？手术结束我就走了，他没看到我。”

    顾清野忽然笑了，像是被什么逗乐了一样，还带着无奈，“您也知我们两个关系不好，一手术室第一个见到的是我，您不怕他又犯病么？”

    今亦难得看他这么笑。

    顾清野是不笑的，从前姜堰就说过，他看起来就是一副生人勿的样，挂在墙上可以当门神驱辟邪。顾清野大多是讽刺地勾勾嘴角，或者是看她什么傻事的时候被气笑。

    今亦这才记起来之前顾清烟给她打的那通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