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边就剩叶阑还在跟设计图较劲，临清的办公室灯也还亮着。

    今亦给自己泡了杯咖啡提提神，然后窝自己的的小房间继续绣。

    全手工，她睛都快瞎了。

    一想到自己辛辛苦苦来的衣服要卖给那个女人，今亦就有一剪刀玉石俱焚的冲动。

    每天的展可见，但低低久了脖酸的厉害，隔一会就得。

    差不多过了一个小时，今亦接到了顾清野的电话。

    ***

    顾清野打这个电话，单纯是因为工作。

    老爷生日就要到了，他打算脆忙完手上这份活就回去，但一路上磕磕绊绊，的问题还不少。

    一是去云南取经，几只绿孔雀一直不合，拍了几天才收集到想要的素材。

    顾清野事，一向是非到最好不可，原本这件事没落在他上还好，一旦丢给了他，不东西来，顾清野怕砸了自己的招牌。

    为了避免拍成动世界，总得有个人来将就一。

    顾清野心里其实是有人选的，但主办方是了一位来，他看了看资料，至少不是肖皓一样的废，就答应了。

    动世界的分拍完，他不停蹄回到江城，打算一鼓作气把剩的一起拍完，结果新演员的助理打电话给梁期说服装了问题，可能还需要几天时间，让他们导演组自己去涉。

    梁期正在度假，一个电话转手就把这件事丢给了他。

    顾清野原本是很烦躁的。

    毕竟因为一件衣服耽误程不符合他脾气不好的人设。

    但一拿到设计师的电话，他就一脾气都没有了。

    如果说有谁的电话号码他能背来，大概除了自己，就只有今亦的。

    抱着“来都来了”的心态，顾清野拨了个电话过去，第一句话就是试探，“最近工作很忙么？”

    看起来漫不经心的一句话。

    但今亦一说话，顾清野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嗓哑了，声音听起来也有气无力的，疲惫的很。

    “嗯，忙的，得很急，还是全手工，我绣绣的睛快瞎了……”

    顾清野心疼死了。

    他看了看时间，忍不住皱眉，都九了还没班？

    他问她：“什么时候班，我去接你。”

    “不了，今天忙的比较晚，回家都快十了。”

    “午吃饭了么？”

    那边犹豫了会，“没……”

    顾清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