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今亦说了抱歉就带人走了。

    今亦浅浅呼一气，想起车里还有人，转对车里坐着小姑娘笑了笑，“刚刚听见的不要说去，可以吗？”

    小姑娘人生一次听见这么大的八卦，还掺杂豪门恩怨一角，已经吓呆了，今亦这么温柔地问她，没杀人灭，她就谢天谢地了。

    没多久，顾清野回来了，手里提着一份打包盒，上车后把东西给今亦。

    夜里还凉快的，顾清野就只开了窗，没开空调。

    上车后他隐隐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后座的小姑娘也没说话，老老实实的，不知是因为怕他还是其他，今亦也是，正常的有不正常，顾清野跟她聊天，今亦也是有问必答。

    小姑娘家离饭店很近，送人车后，顾清野就说自己要去买烟。

    今亦吃饱了又跟人吵了场架，今天一天也是事多，消耗不少力，这会儿正在犯困，迷迷糊糊了算是答应。

    顾清野一车三两步就逮住了还没小区门的女孩，黑着脸还没说什么，她就全招了。

    “顾……顾导，我能背来的都背来了，真的，呜呜，我没说假话，小嫂跟我说了让我不要说，你这样我背叛小嫂了啊……”

    顾清野从袋里摸一现金，就一零钱，实在不好意思，就说：“找梁期领钱，就说是我给你提前发的过年红包。”

    “顾导……”她快哭了，“现在才不到八月份啊，而且，你不开除我我就激涕零了。”

    顾清野：“……”

    他还不知自己有这么不讲理。

    “算了，你回去吧。”顾清野把烟放袋，转往车走。

    回来的时候，今亦睡着了。

    整个人缩成一团，眉微微拧着。

    顾清野这才意识到，今天的夜风有冷。

    他不怕也不怕冷，平时也不会致到带个外什么的，现在也没东西给她盖，只得上了车关上窗。

    这一路，顾清野想了很多，烟瘾又犯了，但今亦还在睡，他就没，到了地停车场，坐在车里盯着自己的手发呆。

    他左手上的纹，是很早之前就开始的。

    早到，那个时候他还是个什么都不懂，但又稍稍懂一事的小孩，有着脆弱的自尊心，试图掩盖自己肮脏的事迹。

    后来需要掩盖的事越来越多，他就脆把整条手臂都纹满了，时时刻刻提醒自己，他上一般的血是肮脏的，是不可告人的，是被人唾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