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尊，你说，我到底是要守住最后一尊严悲惨地死去呢，还是失去所有尊严，像一条狗一样苟且偷生呢？”

    宁虞咬牙：“够了……”

    易雪逢一把握住半空的铃铛，金铃在他掌心发一声沉闷的声响，他死死盯着宁虞的眸，一字一顿：“如果是你，你会如何选？”

    宁虞没有说话。

    “哦。”易雪逢冷冷，“我差忘了，宁剑尊是个宁折不弯的，自然不会是我这耻辱的选择。”

    宁虞艰难：“你就非得……”

    易雪逢垂眸，遮挡住眸中的所有绪，他一气，：“所以，宁剑尊，像我这人，日后还是不要再来往吧。”

    宁虞愣了一，抬起来看他。

    易雪逢：“像我这人……像我……”

    像我这人……

    哪人呢？

    易雪逢自己都茫然了，为什么他要觉得，自己堕落成修，就再也不上宁虞了呢？

    修又有哪里比不上修？

    宁虞突然抬手一把掐住了他的，迫他抬起来，他冷冷：“这人？哪人？说与我听。”

    易雪逢看着宁虞通红的睛，愣了一才：“……不净的人。”

    是了，整个三界都觉得，只要和修沾染上一关系，哪怕是相得久一些，也会被其他人视为异类。

    他现在整个中全是息，自然也是最不净的。

    宁虞听到他说这句话，整个人突然轻轻一晃。

    两人对视了许久，宁虞才仿佛像是再次镇压住了心中咆哮而的野兽，眸中的狂收得净净的，重新变回平日里的冷漠剑尊。

    他没有多说一句话，直接转离开，只是看背影，竟然有落荒而逃的觉。

    易雪逢跪在床上半天，才苦笑一声，蜷缩着躺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