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的。”切云轻声，“在这百年中，临樊得飞升，宁虞破，就连秋满溪也都逐渐将你逝去的悲伤忘却，重新收了个徒弟，将对你的所有都转移给了其他人，而我……”

    切云从未对易雪逢说过宁虞有心这件事，一是不想让易雪逢对宁虞再多一些心疼导致越陷越，二则是怕易雪逢觉得宁虞慕他仅仅只是因为那该死的心。

    他将易雪逢的手轻轻放，一气才轻声：“宁虞……在百年前后，心一直未除。”

    易雪逢心尖一疼。

    切云轻声：“你可以接受他只是因为一个一念而成的心而同你在一起吗？若是有朝一日，他心顿消，一切恢复如初了，他会如何，你又该如何？”

    “而直到现在，那个心依然在他心中。”切云望着易雪逢的脸，，“所以我不明白他对你这般执着到底是因为真的你，还是那个求而不得的心在作祟。”

    “我……”切云抬手，黑的袖顺着他的手腕垂去，层层褶皱叠在手肘中，他抓着易雪逢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侧，轻轻蹭了蹭，眸微微垂，有些悲伤地，“而我变成现在这副连我都觉得厌恶的模样，你难真的不在意吗？”

    易雪逢怔然听着，许久后才轻声呢喃着：“你是我的切云……这就足够了。”

    “你在意。”切云打断他的话，“你一直都在意，只是因为使然，从不会主动说来去伤别人的心。”

    雪逢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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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记得你。你是那个被毁了半张脸的丑八怪，雪逢的心里有你。”

    易雪逢有些茫然地看着他，不明白为什么话题突然又转到了宁虞上，他几乎是本能地顺着切云的话，问：“什么心？”

    突然，易雪逢脑海中响起了当年在云胡城时，宁虞见到那个假冒的“易雪逢”时，曾经说过的那句话：

    切云：“当年你死诛阵后，宁虞堪堪赶到，许是亲看见了你陨落的场景，心一瞬而成，将他生生。”

    心……

    “心……”易雪逢喃喃，“他……也会有心啊。”

    现在切云一个心说来，易雪逢更加懵了。

    易雪逢听不懂：“什么？”

    “宁虞破了，你难不会觉得难以接受吗？”

    切云苦笑了一声，：“能让他这个人清醒着发狂的心，或者往直白了说，那个心是你。”

    易雪逢喃喃：“我说过……我从来不在意。”

    切云愣了一，才终于忍不住轻笑来，只是那笑容却落寞得令人难受。

    易雪逢一呆住了。

    易雪逢从未想过这个问题，他之所以让宁虞去思考他对自己的真，便是因为易雪逢跟着宁虞一起大，他怕宁虞分不清楚何为亲何为，若是因一时冲动认错了，到时难以收场。

    他几乎是有些悲伤地看着易雪逢，声音轻缓到几乎带着气音：“……这么多人都变了，你还指望我会一成不变吗？”

    “秋满溪收了秋将行为徒，你心中难不会觉得芥和悲伤吗？”

    若是宁虞因为那心之故，对易雪逢一直都是师兄弟之切云倒是不着，只是宁虞那竟然异想天开到想要同易雪逢合籍双修，知晓这个后，切云便再也维持不了伪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