腕：“我说过，我不喜别人看我的脸。”

    祝月瑾耸了耸肩，仔细的端坐好：“哼，无趣。”

    祝月瑾整理了衣衫，他一垂眸，就看向了院里的红梅。

    那些红梅似血一般红，让祝月瑾的大脑清醒了几分，不再如刚才那样疯疯癫癫。

    不知不觉，竟看得有些久了。

    祝月瑾的神不再如女儿家柔媚，而是带上了痛苦：“慕今歌，你当日为何要救我？”

    “我当日救的是祝月瑾，你不是祝月清吗？”

    祝月瑾自嘲的笑了一声，他的气势随之一变，那张脸丝毫不带半女气。

    “方才想让你骗骗我，你非得拆穿。现在我清醒了，你又明知故问了？”

    妹妹祝月清是他唯一的亲人，而两人的命运却全然不同。

    祝家先人曾和妖族成婚，明明祝家几代都是正常人类，到他们兄妹上，却觉醒了半妖之血。

    祝月清是为护着祝月瑾而死的，那一日后，祝月瑾就疯了。

    “当年你若是早到，月清也不至于连个尸也没留。”

    “就算我早些到，保住了她的尸，也……”

    听了殷牧悠的话，祝月瑾像是再也忍不住那般，咬了牙关：“我和你合作，为你办事，就是想把当年的人一个个的揪来，替月清偿命，最后那批名单呢！？”

    “月瑾，你已经杀了整个村里的人了。”

    “不够！可是不够！”祝月瑾站起，几近癫狂的凑到了殷牧悠面前，“只要我一想到那日的场景，我就觉得杀得不够，他们该都去为我妹妹陪葬。”

    见他如此疯，殷牧悠有些不忍。

    “世人皆是惧怕妖族，可一生了重病就到寻求妖骨药。他们生挖妖骨还不够，还要烹月清的血，以求病愈……今歌，我恨不够啊！”

    殷牧悠手在不断：“……月瑾，我不会给你名单的。”

    祝月瑾的疯忽然就停了，他背影孤寂，像是耗费了全的力气坐在地。

    “我知的，我以前也恨过你，为什么不给我名单，甚至还派了人对你毒和暗杀，但是最近我想明白了。”

    “今歌，你留着那名单，是不想让我死。”

    “我报了仇，一定不想活了，你是因为这样才不给我名单的吗？”

    一个月前，殷牧悠每日都差人送来一封信，他着那些人，以手段镇压，让他们写忏悔自己罪行的书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