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的事，只差那一步了，今歌为何退缩了。

    明明那个位由今歌来坐，远比懦弱无能的小皇帝坐更好。

    —

    碎石小径的，君站在玉兰树。

    他的发间都沾染了不开的雪，不知在此地驻足多久。

    殷牧悠快步的走了过去：“。”

    听到殷牧悠的声音，君回过来，底透着慌：“今歌，你怎么来了？”

    “你来了太傅府，又不让人禀告，我能不来吗？”

    君沉默了去，仅仅几天，他就消瘦了去，昔日温柔的少年，变得沉默寡言。

    “这颗玉兰树，是我年少时不懂事，非要在这个地方的。”

    殷牧悠随着他的睛望去，五年的时间，原来的树苗已经成，竟在不知不觉开了。

    “从前我总是在想，你喜玉兰，倘若我在院里一颗，你偶尔看过来的时候，会不会也看到我的这一颗？”

    殷牧悠心里难受，他的确是生温柔的少年郎。

    君伸手去抚摸树，伪装了这么久，在殷牧悠面前，君却装不去了。

    他的声音带着微颤：“今歌，我好怕。”

    他才丧父，又因为其父是罪人的原因，连替父亲收尸也不到。

    那尸并未葬，如今还扣押在天牢里。

    太平侯大逆不，再加上坊间那么多的言蜚语，就算是死了，也不能轻易土为安。

    “那夜的事，你还是不肯告诉我吗？”

    “……”

    君尾微红：“你不肯告诉我，却有旁人来告诉我所谓的真相。”

    “你信吗？”

    “呵，他当我是傻，我怎会信？”君那双漂亮的睛里迸发烈的绪，“我恨极了，恨不得拿起刀，戳穿他的心脏，割开他的。”

    殷牧悠猛然的抬眸望去，君这些时日变化得太大。

    君底着泪，却偏生要笑：“今歌，人人都说你手段残忍，杀了许多人，你告诉我，该怎么报复一个人？”

    “……收起自己所有的尖锐，伪装在他边，让他柔，然后一击致命。”

    君果然不泪了，睁大了看他。

    殷牧悠问：“很可怕吗？”

    君摇了摇，眸染上痛苦：“你在紫寰那半年……也是这么的？”

    这是殷牧悠第一次主动提起这件事，若换了旁人问，只怕他会发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