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什么？”

    他皱着眉，那清冷的眉似乎也沾染了愤怒和心疼。毕竟那些事，殷牧悠都曾以这双睛亲看见。

    “哦对了，我这样利用你，也是厉靖言的原因。若你不和他沾上关系，本就不会受到这些折磨。”

    他能和厉靖言对峙，能和天人对峙，唯独不能这样刺激伤害殷牧悠。

    “还有，你为什么非要得他杀了你？”

    “那黑火如此不祥，厉靖言就是灾祸本，我夺走了那东西，也算帮了他，这样不好吗？”

佛莲碎在他前，从他的指间翩翩飘落：“自然是为了毁掉这个, 主在救殷牧悠的时候，没有毁掉那一半吧？”

    话音刚落，紫雾之中，有火焰燃起，一团一团的将四周亮。

    偏偏，这又是保命的本命之火。

    愈微轻笑了一声：“到时候你们就知了。”

    只差片刻功夫，便要朝愈微的位置袭来。

    等等，雾……

    愈微脸上的笑容差没崩住，眸飞快的闪过一丝震惊。

    殷牧悠终于忍不住开：“愈微，别说了！”

    厉靖言在见他的瞬间便爆发烈的杀意，他这辈最不能忍受的便是背叛。

    愈微这样说着刺激厉靖言的话，殷牧悠立担心了起来。

    若非殷牧悠和他离得极近，在这样的雾之中，他如何能看得清。

    “你在极北, 是故意接近我？”

    听到殷牧悠的声音，厉靖言的心仿佛破开了一个，涌来的并非嘲笑伤害，而是如光般温的东西。

    “你……”这是什么？

    厉靖言冷笑了起来，已抑制不住自己的杀意，这东西于厉靖言来说，既是他耻辱的象征，又是镌刻于骨血里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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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知这黑火是如何产生的吗？”

    那些火焰照耀在厉靖言的脸上，他的声音如冰如霜：“！”

    愈微抿着，脸上的笑容再也无法维持。

    当他说到这里，殷牧悠朝前一步，瞬间挡在了厉靖言面前。

    “别再用这些话伤他。”

    “当然知。”他又不是没有经历过那些。

    气氛陷了僵持，愈微的脸也越来越难看，他似乎在忍着疼痛一般，额也浮现了细密的冷汗。

    每一次使用，便时刻提醒着他，那些痛苦，那些伤害，自己是何等的弱无力，被人欺凌……

    会回护他的，从到尾便只有殷牧悠一人。

    他连忙朝厉靖言望去，只见那双黑眸中寒冷可怖, 沉得像是一弯潭，永远看不到潭底。

    四周的雾气，好似又散了些？

    正当殷牧悠观察四周时，

    “还不够明显么？”他心里嫉妒得狠, 厌恶着他，“我从一开始接近你，便是想要你的本源黑火。”

    “你让开。”

    后面的那半句他用了极轻的声量，仿佛鸦羽落面，没有半声音。

    若说在极北他还能信任谁, 一个是曲明，而另一个便是愈微了。

    “若你不说清楚，我便不让。”殷牧悠的脸上带着执拗。

    “这样便生气发怒了？”愈微轻声，“那你就别犹豫，杀了我就好，就跟你杀那些人一样，像死一只虫蚁一样。”

    愈微微垂着眸，脸上勾起一个极浅的笑容，可这笑容转瞬即逝，他的语气里又沾满了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