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声音，费尽全力气说着话。

    “我好恨他。”

    “这，若真是他的转世，那便……等我死后，把这，挫骨，扬灰。”

    “我要让他不复全尸，要用最恶毒的办法折磨他的魂灵，让他生生世世，不得为人。”

    “殷……牧悠，你答应我，好不好？”

    殷牧悠了手，忽而生几分不忍：“可你这么，便也断了你自己的后路。”

    愈微失声大笑起来，泪从他空的瞳孔间溢：“无……无妨，我同他一样，永远痛苦，也，不需要……任何人来，救我。”

    他朝上方颤巍巍的伸了手去，前的月光皎洁，离自己如此之近，仿佛伸手可。

    然而他明白，自己这一生都像是虚假的幻境一般。

    看似及到了一切，实则中月，镜中，如此遥远啊。

    愈微缓缓闭上了双，再没了呼。

    大的竹林之中，幽幽冷风拂，乾元垂了，以本源之火照彻黑暗。

    那些火焰微弱的围绕在愈微边，像极了黑夜间的萤火虫，如此之多，足矣将愈微的照亮。

    乾元走了过去，一直低垂着，谁也看不清他的表。可他说来的话，却带着嘶哑，咙里仿佛压抑着烈的痛苦。

    “颜风凌的坐化之地就在上云秘境，我方才……是不慎落了那个地方。”

    “我看到了些画面，便不停蹄的赶了来，生怕他会傻事。”

    “可我……还是没能救他。”

    乾元不小心碰到了愈微上的鲜血，他的手仿佛被灼伤一般，飞快的挪开。

    是疼的。

    那些血沾染在了他的手指上，而自己的恩人又这样毫无生机的躺在这里，令乾元觉得，他仿佛是被自己所害。

    为什么每一次都事与愿违？

    无论是他当上仙盟盟主那一次，还是他来上云秘境这一次。

    乾元退后一步，面对那尸行三叩的大礼。再次抬起时，他的脸才令众人看清。

    “乾元前辈，你怎会变成这样？”

    “误那个地方，岂是能轻易来的？”乾元自嘲的说，“不过是修为倒退罢了，无妨。”

    乾元望向了那尸：“我不仅没能救他，还害了他。”

    “幼时他若没有救我，那该多好。”

    他自责万分，也不顾自己伤了元气，拿在颜风凌坐化之地寻到的传送法，在里面注大量的灵气，为的就是启动它。

    “等传送法激活，你们便早些离开这个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