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于你惹祸的能力，你今天还是在这休息一天比较好。”

    碎光从自己的衣袖里掏一副扑克，朝江亭远眨眨。

    “无聊就玩这个吧，这可是我在姿手保留来的最后一副。”

    被碎光带着玩，让江亭远觉得自己就像回到了阿贝尔，课后会被不知从哪里窜来的碎光带去玩耍。碎光从不关心学业，似乎也不在乎未来。他的人生早已被安排好，唯有江亭远是他就班人生里的意外惊喜。

    【你听到了吗？】

    有时碎光和江亭远正打游戏的时候，他会突然停，轻轻打开窗，拉着江亭远听着窗外微风动树枝的沙沙声。

    【不是那些声音，是更清脆更轻柔的……】

    碎光把手遮在江亭远睛上，江亭远的听觉便变得更灵起来。他似乎在那听惯了的自然声中，隐约捕捉到了一丝歌声。

    他听不懂这歌声在唱些什么，只知那声音足够曼妙，如同神话中的迦陵频伽，唱着本该只有神明才有资格聆听的绝妙赞歌。

    【好听吗？】

    碎光问江亭远，江亭远当然说好，碎光便像是把自己隐秘的神世界分享给自己最重要的人一般，脸上的表十分餍足。

    现在，碎光很快洗好了牌，江亭远看了看，没看什么老千的手势。

    “玩什么？”江亭远问。

    “鬼牌吧。”

    碎光让江亭远先拿牌，江亭远近期才在索尔和海獭先生一起玩鬼牌拖延时间，救了妙妙小。

    “我之前也有玩，在索尔的时候……”

    江亭远十分自然地和碎光说起最近发生的事，还有毕业后他回了家乡，在那里当机甲园艺师。

    碎光边听边牌，等江亭远说累了，就会给他递上一旁温着的神雾，再说些赞同的话。他不觉得阿贝尔的毕业生回到家乡园艺师有什么不好，反而问着江亭远工作时的趣事。

    “哦，听起来很不错，在你的家乡树森林端看日，一定很漂亮。”

    江亭远正要往碎光手上牌，听到这句话不由停了手。他的家乡埃尔比塔，距离毁灭还剩两年的时间。

    “不了吗？”碎光笑起来，十足十的洒脱，“我发誓，剩的两张牌里，都不是鬼牌。”

    江亭远不相信，他手上也只剩两张牌，也都没有鬼牌。他思索了一，把碎光左边的那张牌拿了起来。

    不是鬼牌，还正好和他的牌凑成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