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言的容貌，毕竟这么些年他满世界跑，只见过一面的人，印象真的模糊了。但他还能记得许雅言那双温柔透亮的睛，温了他当初冷的心，就像冬日里的火把。

    如果没有许雅言，他不知自己会变成什么样。

    这也是为什么，卓毓多就是让人把许凌彬关到神病院里，并没有判他更严重的刑罚，要知对方可是杀人未遂，想杀的还是他。

    “许凌彬为什么会自杀？”卓毓问。

    电话那说：“前日许雅言先生猝死的消息上了新闻，许凌彬先生听到了，可能是承受不了打击……”

    许雅言……死了？

    “喂，喂？卓先生，您还在吗？”

    卓毓听不去，魂不守舍地挂了电话，呆滞地跌坐在窗边，望着正午的光，只觉心被剜去一块，痛得他无法呼。

    为什么，他的心会这么痛呢？

    卓毓想了很久，直到他鼓起勇气，带着一束前往许雅言的坟前，看到墓碑的照片上那双温柔的睛时，他才总算明白过来，自己为什么无法让蓝璇看到未来，他的心……给不了。

    可是……一切都太迟了。

    他细细地用手抚过照片，心脏的动都在这个动作中变得缓慢无比，即使他抬首，泪也在不受控制地往跌落，打了束。

    原来，在第一见到你时，我就已经喜上你了啊……

    动心，说白了不过就是在某个瞬间，看到了某个微笑，听到了某句问候，受到某温罢了。

    而我，透过你的睛，看到了你温柔的灵魂。

    ……

    卓毓挣扎着从一个怀抱中醒过来，他和另外一人都赤着，他睁开，目的便是一个结实宽厚的膛，对方的有一个指甲盖大小的圆形伤疤。

    梦的容他已经忘得差不多了，但梦中那悲痛绝的心却迟迟无法散去。他小心翼翼地伸手，了这个伤一。

    对方被这个简单的动作醒了，一把抓住卓毓作的手：“昨天这么累了，还不好好睡觉？现在才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