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每天都时去上班，但从来不主动要求值夜。带教不带他也不主动问，让杂活就杂活，非常好说话。他时常听到有人诧异他的脾气没有传说中那么差，看起来听话的。

    顾律铭知，从他转消化开始，他的家世背景就已经被传得沸沸扬扬。医院这个圈太小，小到上午的八卦午就能全院皆知。大学那些附属医院里，即便是不同科室的医生，也大多还有另一层师兄弟，师妹关系，不在科室的聊天群，也同在学校的医院群里。医院啊，毫无秘密可言。

    后来有一次让他跑的护士被护士骂了一顿，当着全病区医护的面过来跟他歉，哭哭啼啼的，于是科里再没哪个医生护士敢让他这那，都是找其他实习生去了。

    顾律铭也没说什么，只是正常上班，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常老师虽然经验丰富，但确实很忙，没那么有空闲带他。他经常和住院医混在一起，些不痛不的事。

    他在呼转的时候刚好碰上北京严重，过来看病的病人也急剧增多。呼的病床很快就不够用了，人手非常吃，不是不是实习生，全都得一起上。

    顾律铭在快科的时候发觉自己染上，起先只是咳嗽，后来很快烧到四十度，人都意识模糊了。那时候他还在学校宿舍住，同宿舍的其他三个跟他不在同一个医院实习。每天早上都走得行匆匆，生怕迟到。那天早上，他们都没发觉顾律铭的异常，以为顾律铭是赖床起不来。有人过去喊了他几，没喊起来，只能先去上班。

    他就在宿舍床上躺了一天，谁都不知他烧烧到人事不省。医院那边常老师不在，发现他没来的人也不敢记他旷工。顾家的儿，可得罪不起。不过是实习没来，不是什么大事。

    等他室友回来已经差不多是晚上七半，一看顾律铭还在床上躺着，这才觉得奇怪。喊人，没反应。又看顾律铭把自己裹成粽，掀开被，见顾律铭满冷汗，眉锁，脸颊通红呼急促，意识已经模糊，就知不好。于是合力把顾律铭送去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