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锅底的火又燃了，他去橱里拿来一瓶酒，还有两个杯，给他们一人倒了一杯。

    “走一个。”

    奥斯顿着酒杯跟他轻轻碰一，一饮尽。

    鹿鸣泽喝过一杯酒后，沉默了片刻，然后他突然问：“那这件事搁在你上，你会怎么办？”

    奥斯顿勾起角：“我本不会把首领的位置让去。”

    “……”

    “或者说，我没有你那么好心，更加不会考虑对方是不是尴尬，唔……如果是劲敌，我过后可能还要使一些小手段把他打压去。”

    鹿鸣泽无语地看着奥斯顿，后者微笑着，完全没觉得自己说的话哪里有错：“树敌是很可怕的，尤其对方是一个劲敌的时候，你竟然还让他掌权……唔，怎么形容呢，毫无危机。”

    他问：“这用你家乡的成语怎么形容？”

    鹿鸣泽无语半晌：“打蛇不死，必为其伤。”他同时想，奥斯顿这人，以前到底是什么的，算计来算计去，他听着都觉得累，亏他能活到这么大。

    鹿鸣泽说完叹气，又好心解释：“直接意思就是打蛇打不死，您总有一天会被它咬到，因为蛇有报复心理。”

    奥斯顿微微低着重复几次，突然对鹿鸣泽灿然一笑：“阿泽，我真是对你的家乡越来越好奇了。”

    “打住！您可千万别好奇，我可不会把你带去啊。”

    地球那个地方……他还想回去呢。

    奥斯顿意味不明地嗯了一声，鹿鸣泽突然想起来：“说起来我们后天就要去，你要留在家，还是跟我一起？”

    “当然是跟你一起。”

    鹿鸣泽拿筷夹了快肚在火锅里涮：“哎？往年都是上校留在家看门，我本来还想今年可以带它去遛遛呢……不过我可要提前告诉你，偷渡去别的星球是很危险的一件事，你如果不怕莫名其妙死掉，就跟着一起来吧。”

    “还会死掉？”

    “唔！”

    鹿鸣泽被嘴里的得丝丝哈哈，他赶嚼几吞去，：“当然了！近几年死得算少了，我算算啊，前年死了两个，去年死了一个，我们争取今年，一个不死地回来。”

    奥斯顿忍不住笑了笑，笑完又觉得没什么好笑的——他们是一群为了生存，甚至为了，随时都可能付生命代价的人，这是个悲剧，并不好笑。

    “没关系，我觉得我可以拼一，争取活着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