牲者。

    他甚至无法用大公无私来形容这个人，自己往自己上开枪，他别是个傻吧。

    奥斯顿见鹿鸣泽久久没有说话，不由笑着问：“为什么这样看着我？”

    鹿鸣泽满脸复杂：“那你呢？你以后就不监察官了吗？”

    奥斯顿摊开手：“当然，当所有的权利都于一个动态的平衡，能够到真正意义上的互相牵制，我这个监察官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鹿鸣泽复杂地看了他一，拿起小圆递过来的面包咬一，慢慢咀嚼，他吞面包之后才问：“你父亲说……你害了很多人，是因为这个吗？”

    奥斯顿无所谓地笑了笑：“变法总会有牺牲，以前是他们，明天或许会是我，与历史比起来，个人的牺牲不足挂齿。”

    “我们都是历史的石。”

    他丝毫没有表现愧疚，他不但觉得别人的死微不足，就连他自己的生死，也只是他所谓“变法”的一颗棋，随时可弃。

    鹿鸣泽突然觉得气愤，其实他作为平民百姓，谁当权对他来说真的无所谓，什么自由平等……也无所谓，只要当权者别把他们上绝路，他就觉得……

    “阿泽。”

    奥斯顿突然握住鹿鸣泽的手，他一抬，对方正用那双灰的眸温柔地看着他：“权利不平衡，有很多弊端，有些弊端是隐藏的，还没有显来，有些却已经初角。你还记得斯诺星的事吧。”

    鹿鸣泽一熄了火，他的抱怨说不——没有制衡，当权者不会往他所想的“最低标准”去，让他们活去就行了？不，他们才不会考虑这些，他们不会把这些看不见的平民百姓当成人，因为人都是自私的，他如何保证每个当权者都像奥斯顿一样仁慈明智？

    只有改变制，才能从本上解决矛盾。

    “我的生活时时刻刻都有危险，这不是杞人忧天，而是真实的，想我死的人太多了。我也并非神明，拥有不死之，如果有一天我不幸……希望你能继承我的意志。”

    鹿鸣泽目瞪呆地看着他，对方说“希望你继承我的意志”时，就像说“今天早饭吃面包片”一样轻松——为什么要给自己这旗？！

    鹿鸣泽受到了惊吓，他急忙把手从他手底拽回来，然后手忙脚地拿刀叉切火：“不……我对你们联政府没有归属，他们死活关我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