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姗又不欠她的。

    何况，就算真的想要别人对自己好，起码先把自己的好拿来吧？空白话，有什么意思？

    蓝姗是否察觉到了她的绪不对劲，陈悠然不得而知。但反正对陈悠然的表现，她并没有表不适，所以陈悠然也就厚着脸，继续享受了。

    左手洋芋右手红萢儿，陈悠然很快就心满意足，又快活了起来。

    睛四瞟的时候又看到了那两排柜，她忍不住问，“你柜里都放了什么啊，可以看吗？”

    “看吧。”蓝姗说。

    陈悠然就真的起去开柜门，手碰到门把，她还转回又确认了一遍，“我真的开了啊！”

    “又没什么见不得人的，开吧。”蓝姗好笑地。

    陈悠然就打开了柜门，然后整个人似乎都受到了洗礼。——满满一柜的！那震撼对陈悠然这个已经辍学的差生而言，冲击力简直不言而喻。

    倒是蓝姗看她一脸夸张的表，忍不住说，“其实都是从小到大的课本和笔记、作业什么的。”

    本没有基本藏，因为她买不起。蓝姗看的，都是老师给的，学校图室里借的，以及城时在新华店里蹭的。也许是因为知这些看的时间有限，所以她看非常快，记忆力也不错，因为记不住也没有机会再翻一次。

    “那也很厉害了。”陈悠然扶着柜门，用一梦游一般的声音说。

    蓝姗也走了过来，凑到她耳边低声，“其实这些东西就是个样。因为我家里人看到一柜的，就不会翻看了。”

    嗯？陈悠然转过盯着她，“你藏了什么？”

    “聪明。”蓝姗伸手搬开了一摞，了藏在后面的空间。原来“满满一柜”只是假象，其实只有外面这一排放着，充当第二层“柜门”，后面才是蓝姗真正的收藏。

    却也不是什么难得一见的东西，都是星星、彩纸、彩线、珠之类。

    另一边还有成品，星星叠成一个个的星星，装在许愿瓶里。彩纸折成千纸鹤，用彩线串起来，成十分别致的风铃。另外还有一些彩线和珠，是用来编织手链的。

    而这些东西，毫无疑问都是学生们之间很行的礼，尤其是许愿瓶和千纸鹤，通常用来……表白。

    “你……”陈悠然倒了一冷气，震惊地看向蓝姗，一句“你有喜的人了”已经到了嘴边，但不知为什么，从心底里不断冒上来一烈的委屈绪，堵得她说不来。

    但一刻，蓝姗一句话，又将她从沉闷的绪之中解救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