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手挠挠，脸上漫上一红，“那我们先去，找个地方说话。”

    她说着，没有松开蓝姗的手，就这么牵着她往外走去。

    但一边走，一边还是不自禁地频频转去看蓝姗，似乎要将她现在的模样刻在睛里。脸上的笑容更是怎么都收敛不住，看起来有些傻乎乎的，却莫名叫人心愉快。

    虽然本来是想找个地方坐来说话，但机场周围实在算不上合适。于是陈悠然想了想，还是决定先回家去，到时候想说什么都没问题，蓝姗更不可能借故逃避话题。

    于是保持着这愉快的心，两人手牵手，打了个车回家。

    疫过去，陈小米重新被送去了学校，这时家里一个人都没有，安安静静，非常适合。

    了门，陈悠然甚至等不及走到客厅去坐来，就立刻转，用期待的视线看向蓝姗，再次确认，“阿树，我不是在梦吧？”

    “你可以自己掐自己一把。”蓝姗反过来拉着她往沙发走。

    陈悠然还没傻到那个程度，但她珠一转，故意伸手在蓝姗脸上轻轻拧了一，“疼吗？”

    那动作实在是轻如羽一般，蓝姗笑着睨了她一，“不疼，你可能真的是在梦。”

    陈悠然却笑了起来，自顾自，“不是梦。我的梦里你从来不会说这话，只会变着法儿骂我，讨厌我。”

    “……这么惨吗？”蓝姗摸了摸她的手，“那你还喜我？”

    陈悠然的脸腾的一又红了，“喜的，你那么好，怎么可能不喜？”

    蓝姗没有说话，静默了片刻，陈悠然又忍不住，“阿树，你再说一遍那句话好不好？”

    这回她没有看向蓝姗，而是盯着两人握在一的手，缓慢地挲着蓝姗的手心、手背和手指，似乎是在用这动作来缓解心里的压力。

    “悠然，我喜你。”蓝姗没有敷衍她，而是又认真地说了一次，并且解释，“其实我早就知你喜我，但我究竟喜不喜你，连我自己也说不清楚。可能你对我来说太重要了，反而无法明确地分析是哪一。”

    “但是我躺在病床上，迷迷糊糊的时候，回想起以前的那些事，才发现，其实我一直是喜你的，只是以前我自己都没有意识到。”

    就算没有这场病，也许再纠结个三五年，她们也还是会在一起。

    这是必然会到来的结局，蓝姗毫不怀疑。

    陈悠然的睛立刻亮起来，眸光却柔和到了极，她把抵在蓝姗的肩膀上轻轻撞了撞，心的喜几乎无法表达，只轻轻叫她的名字，“阿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