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当个伟大的科学家？”陈悠然认真想了想，说，“说起来，我小时候还为将来要读清大还是北大发过愁呢。不过这个没关系，你已经替我实现了。”

    但陈悠然拍完了，又对手机的像素十分不满意，让蓝姗继续待着，自己去房间里找数码相机。

    “老看我什么？”蓝姗问。

    现在再去追究成过程中谁付得更多一毫无意义，反而只会显得客气疏离，所以蓝姗没有继续说去，想了想，笑着，“现在问也不晚，你喜什么？等我们这边的工作走上正轨，培养几个能独当一面的人才，就不需要像现在这么辛苦了。到时候，你也可以分一分力放在自己的兴趣好上。”

    “你今天不是跟嫣然说让她去自己兴趣的事嘛。”陈悠然颇为慨地，“她是赶上好时候了，什么压力都没有，随便怎么作都行，我们那时候可没有这样的好事。”

追求自己喜的东西。

    蓝姗接过聊天的主动权之后，陈悠然就没再说话，埋理文件。这会儿听见她这么说，就抬看了一。蓝姗没有注意到她的视线，还在跟陈嫣然讨论文学网站的可行，将来要如何运营，如何实现盈利等问题，一边说一边查资料，表十分认真。

    成功了当然好，就算不成，也是人生中一项十分宝贵的经历。

    等上床睡觉的时候，两人碰躺在一起，她才突然开问，“阿树，你会不会觉得委屈？”

    “什么？”蓝姗一雾地看着她。

    “……更的呢？哪个方向的科学家？”

    “这么无无求？”蓝姗问，“那你小时候的理想是什么？——别可不可能实现，先说说看。”

    陈悠然找到相机来，发现蓝姗已经换了个姿势，也不失望反正她家阿树，不哪个角度拍都是好看的，哪怕只是背影，看起来也跟别人不一样！

    陈悠然一听，来了兴趣，但她仔细想了半天，最终却只能摇，“说不好，好像说不上喜不喜。我上学的时候，就是语文成绩格外好一些，还当过课代表，作文被老师当成范文来念。不过丢了那么久，现在也捡不起来了。”

    她就这么看着蓝姗，也不觉得枯燥，甚至忘了自己手里正在忙碌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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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不委屈啊。”陈悠然笑着亲了她一，“反正我没有太大的才能，能的事有限，能奔一条路来就已经很好了。现在想想是辛苦的，但当时也没有太大的觉，就是埋事。这些事都顺手了，就更不会觉得有什么为难的。”

    “但我现在的，就是我自己兴趣的事啊。”蓝姗说。

    蓝姗有些无奈，但还是纵容地保持着这个姿势，让她能拍得尽兴。

    陈悠然既然有了这样的条件，自然可以活得潇洒一些，不考虑赚钱养家糊，单凭兴趣去一件事。

    “你好看啊。”陈悠然自然地，“我发现你这个侧脸很——不对，你什么样都，但这个侧脸特别。”

    直到蓝姗那边的聊天结束，挂断了视频，回看过来。

    她说着，还特意举起了手机，“先别动，让我拍个照。”

    要说委屈，陈悠然才是真的委屈，她一肩担负起养家糊的责任时，本没人问过她是不是喜。

    蓝姗当没听见，继续埋画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