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余人，霸占了驶往郊区的一趟乘客寥落的公车。

    傅聿城靠窗坐，有些车，让太晒得昏沉睡。他本不是凑闹的格，靠着晃动的窗玻璃打瞌睡，听见室友蒋琛同师兄师聊八卦，求证一桩关于导师女儿的传闻。

    “对啊，我导千金确实很漂亮，我们都见过，崇城芭舞团的演员，是不是首席不知，反正据说圈里也是有名有姓的。”

    蒋琛来了兴趣，“她今天在家吗？”

    “不知，看你今天幸运不幸运吧。”

    研一新生不如师兄师放得开，到了梁家，坐了好一阵都还拘谨，不敢话多聊，只顾闷喝茶。

    泡茶的是梁老师的夫人章评玉，听说自己生意的，是个女人。但外表看起来并不势，反有让人如沐风的温和。

    章评玉倒是注意到了这四人的窘迫，放茶壶到对面坐，同他们寒暄起来。

    章评玉说：“小谢和小安是本校法学系的，我是听过的。你们两位是考研来的？本科在哪个学校？”小谢和小安是指他们同届的另外两位女生。

    蒋琛忙说：“我是考来的，傅聿城是保研的。”

    “哦？什么学校？”

    “我本科就是一普通一本，傅聿城厉害，他本科江城大学的。”

    章评玉笑说：“你也厉害，能考来不容易。”

    这句夸赞迎合了蒋琛一贯的心理，他自认为自己起低，从刚过一本线的普通学校考尖之列的崇城大学，比保研的傅聿城要难得多。从优秀到更优秀能有什么挑战？要给他傅聿城这样的起，他必然不会只满足于崇大，而是要冲击清北。这些话他从未在嘴上明确说过，但这样的心理哪里遮掩得住，平日里神与言辞之间总有。

    傅聿城目光清淡地瞥了蒋琛一。

    蒋琛接了章评玉话，转又逢迎起今日同行的另一位师兄，称是听说该师兄也是考研上来的，而且“二战”，比他更为不易。

    章评玉只是笑笑，“了老梁门都一样的，他要求严，你们千万不能松懈。当然，死读书也不行，假期到毕业的师兄师手底打打工也是好的。”

    言谈正，忽听楼上传来“咚咚咚”的脚步声，一清脆女声喊：“妈！你又把我裙扔哪儿去了！”

    章评玉立起喝到：“家里今天有客，你怎么这么失礼！”

    话音刚落，一人从栏杆上方探来往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