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了，她只穿件单薄的衬衫，脚底落着好几个烟。如周昙这样风光的人，私亦有这样并不风光的时候。

    梁芙想劝她别等了，话到嘴边又觉得自己多闲事。

    周昙倒毫不在意，咬着烟问他们：“回去了？”

    梁芙说：“好学生要早睡早起。”

    “在这儿休息也行，有客房。”

    “好学生没在外面留过宿，害怕着呢。”

    傅聿城轻笑一声，梁小怪气起来，像个酸不拉几的橘。

    到车上之后，梁芙便又恢复一贯的模样。她绪来得快，去得也快。她伸个懒腰，把运动鞋蹬了，踩在副驾驶座的垫上。傅聿城分心低看她一，她穿了袜，影里隐约瞧见是幼稚的卡通图案。

    “你看什么呢？”

    傅聿城收回目光，“没看什么。”

    “听说我们学芭的脚都丑是吧？”

    傅聿城坦率承认：“好奇是正常的。”

    “让你看可以，你得拿秘密跟我换。”

    “你想知什么？”

    梁芙往后仰，靠着椅背，认真思索。要说想知些关于傅聿城的什么，那就太多了。这人摆在明面上的就那几张标签，得好看，成绩好，人看似随和实则不好接近，没了。单薄得连三编剧写的角都不如。

    “……你最大的秘密？”

    “最大的秘密，当然只能和最大的秘密换。”

    梁芙这问题提来就没打算会得到答案，“傅聿城，有人同你说过，你这人有时候讨厌吗？”

    “有，还不少。”

    “是吗，都是什么场合？”

    “多数是因为他们发现原来在我这儿占不到他们想要的便宜。”

    梁芙笑声，“拐弯抹角骂我呢？”

    “我以为直接了。”

    和傅聿城这人相就像挖矿，要想得见黄金宝石，矿工的怎能没有十足的耐心。

    夜路上，开好久才能碰见一辆车，梁芙把车窗打开，撑着窗往外看，“傅聿城，你看月亮好亮。”

    梁芙觉得知足，这秋夜的晚上很，已是一个足够好的开端。

    车开到别墅区的门，傅聿城停了车，对梁芙说：“你自己开去吧。”

    梁芙揶揄：“怕被老梁撞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