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芙郁闷不已，“那您想让我怎样？分手，不可能。倘若不分手，就剩你们接受这一条路可走。既然迟早是要接受，还非得让我走完一哭二闹三上吊的程你们才松吗？不累吗？”

    “什么封建思想。”

    “没觉得他是坏人，现实问题你考虑过吗？这个状况，搁古代那叫倒门。”

    灯灭了，两人躺一起，各有心事。

    傅聿城在烟，那背影瞧着便心事重重，但他听见脚步声，转过来时，又是另外一副云淡风轻的表，“洗完了？要不早睡？”

    梁庵叹一声气，似对她失望，觉得她将一切事想得过于简单，“……你回回来，这事儿我要面对面跟你掰扯清楚。”

    她觉得这歌过于伤，抬手去捂住他的嘴。他停来，捉住她的手指，嘴在她掌心轻轻一碰，声音里带一微醺的笑意，哄着她似的：“糕吃了，歌也唱了，还不睡？”

    “给你家属特权，第一排的票，你看我《吉赛尔》。”

    傅聿城觉梁芙大抵有些不安，废话这么多不似她的个。黑暗里他去寻她的手，摸到那串珠链，再挲着纤细手臂，搂着肩将人捞怀里，“师，狠话都放了，怂了会让人看笑话。”

    傅聿城笑说：“你的票贵，还难抢。”

    沉默一霎，梁庵才又开，“阿芙，我当你已经大了，那就用大人的方式解决问题。”

    傅聿城看她一，那目光似乎什么都彻一样。梁芙有些心虚，谁知傅聿城没追问，只她去洗澡。

    低沉曲调里绪很，唱的是分手的人路重逢，还能记得人穿门而过时的寒冷天气，记得落在家中的围巾，记得借着冰箱的光，在厨房舞……

    梁芙抱着他的手臂，轻声说：“睡不着，不知回见什么时候。傅聿城，等我巡演结束回崇城，你去看我的演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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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唱，五音不全。”

    傅聿城应，她这才满意。

    没给她表达期待的时间，他转个把她搂怀里，轻声哼唱起来。那曲调她很熟悉，片刻就回忆起歌词。

    “封建？那你敢不敢问傅聿城一声，受不受得了旁人说他吃饭？”

    梁芙洗完澡，在台上找到人。

    “唱嘛，我又不嘲笑你。生日愿望也不能满足我吗？”

塔台的光，“……您觉得呢？”

    梁庵挂断电话，梁芙趴着栏杆发呆，直到听见浴室门开了。

    “别刚开战就拼刺刀，还没到那时候。你态度端正，还当自己是十几岁小孩儿不懂事？”

    傅聿城似在沉，片刻才说：“可以唱，儿歌就免了。”

    “您别提六年前！”梁芙语气一时很冲。

    “我没杠，我就想跟傅聿城在一起。你们为什么觉得他是坏人。”

    傅聿城裹着酒店的浴袍，往沙发扶手上一靠，巾扔一边，问她：“跟谁打电话？”

    “如果妈不松，我可不保证事能好好解决。”

    “他没有！”

    梁芙往他那儿靠了靠，他手臂搭过来，她便枕上去，笑说：“傅聿城，给我唱个生日快乐歌啊。”

    “剧团杨老师。”

    梁庵叹一气，“……既然这样，想办法好好解决，别跟六年前一样闹得那么难看。”

    梁庵又气又好笑，“我想帮你，你还跟我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