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当是，送给你和傅聿城的新婚礼？”

    聚餐过后，傅聿城跟着梁芙去她的公寓。

    租车上，梁芙侧着歪靠着傅聿城，转动中指上的戒指，笑问：“你觉得周昙这房怎么样？我想买来。”

    “你喜？”

    “我喜啊……位置好，装修不错，关键是，还有回忆。”梁芙去看他，“……买来，当我们的婚房好不好？”

    傅聿城承认有回忆这一打动了他，他笑问：“现在就买？我可是一分钱也没法替你分担。”

    “只要你跟我结婚，我的不就是你的？”梁芙笑说。她坐正，抓着傅聿城的手，殷切瞧着他，“……傅聿城，我们去领证吗？”

    “师母松了？”

    “你非得在意她的意见吗？要是她想拆散我们，你也答应？”梁芙笑问。

    傅聿城觉有些不兴，耐心解释：“时间久了，他们一定会同意，不一定要走先斩后奏这条路。”

    他所担心的，显然梁芙并无察觉。他已然立场尴尬，倘若还“撺掇”得梁芙跟他私定终，今后可能别想在章评玉那儿取得谅解了。

    结婚不只是两个人的事。

    梁芙笑容三分凉意，“说白了你还是不敢。”

    她话里玩笑的意味很浅，真有些要生气的意思。

    傅聿城便将她一搂，住她挣扎的手臂，贴着她耳畔，带着笑，沉声哄：“就这么迫不及待想嫁给我？戒指已经你手指上了，你还怕我跑了吗？”

    “别总拿这话敷衍我。”

    梁芙有些焦躁，这回似不想再买他的账。

    “那再等等？起码等我跟师母沟通过。”

    “我妈的脾气我知，她一时半会儿不会松动的。”梁芙斜看着他，“有那样难吗？一闭心一横的事，我都不怕了，你还怕什么呢？”

    “担心你以后夹在我和师母之间，两边为难。”

    “你是跟我过日，不是跟我爸妈。我说过了，我妈是这样的格，事事都想掌控在自己手中，我从小就得在斗争中求生存。”她见傅聿城总说不动，心里莫名有些焦躁，想笑一笑，没能笑来，“……傅聿城，到底要不要去？”

    傅聿城还是笑着，耐心同她讲理，“可能是我自私，我认为这不只是你我的事，我想得到老师和师母的祝福。”

    “领了证之后慢慢和他们磨，不是一样的吗？”梁芙蹙眉，渐而有些失去耐心，傅聿城让她很有一有力却没使的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