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然碰到一块儿聊了两句，她以为我早就知了，跟我聊起这事儿。”

    这三年，兴许是他们关系最疏远的一段时间。诚然方清渠工作忙，但更多是因为方清渠主动避嫌。

    梁芙笑了声，“又不是什么好事，还要大张旗鼓昭告天吗？”

    “怎么发展到这一步的？是不是傅聿城犯什么错了？”

    梁芙笑问：“你要替我？”

    “照我年轻时候的脾气，现在你得去医院找傅聿城了。”

    “说得好像你现在多老一样。”

    “早翻过了三十，还不老吗？”三年在市局工作磨炼，确让他格更沉稳了些，没了以前张扬跋扈的那劲，如今终于有了儿人民公仆的可靠之。

    梁芙笑说：“原来我俩认识这么久了。”

    他们这顿饭是餐，一共十菜，每一样分量不多，一吃完倒撑得难受。这儿临着广场，就一走去散步消。

    步行街上已换上节主题的装饰品，沿路张灯结彩，已有喜庆的氛围。

    广场上立着环形石凳，方清渠坐，了支烟，“吃饭光说我了，你现在在什么？听周昙说，你舞团的工作也辞了。”

    “指挥一帮学生舞，瞎闹呗，还没想好要什么。”

    “你登台吗？登台我带着队里兄弟去给你捧场。”

    “别了吧，再拉横幅？我丢不起这人。”

    两人想到初中那年发生的事，都笑了。那时候学校办校庆，梁芙表演舞蹈，领舞，方清渠领着中班上的同学去给她呐喊助威，横幅、手幅、荧光……一样不缺，是把校庆晚会变成了梁芙的个人秀。从那以后，梁芙就把方清渠拖了自己的观众黑名单里，现在仍未解禁。

    “前一阵看你朋友圈天天发自己的的菜，的糕，的草草，怎么全删光了？”

    “没删，设置个人可见了。”

    “也是因为离婚闹的？没心思这些了？”

    梁芙低瞧着伸远的鞋尖，她穿一件柠檬黄的羽绒外，雪地靴，没顾好看不好看，保为重。很淡地笑了笑，摇说：“不是。我对那些事，原本就没那么兴趣。”

    “那还一天发三遍，以前你读书都没这么勤奋。”

    梁芙低低地说：“是啊。”

    正这时候，方清渠手机响了。他接个电话，站起，“我得回单位一趟。”

    “休息时间都不能消停？”

    “了这份工作，就无所谓休息时间工作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