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芙睁大睛，“……你怎么不早告诉我！”演中她往台看过，一瞥之只瞧见了陆松云，并没有看见傅聿城。忽觉忐忑，自己今天的表演完吗？有没有瑕疵？

    “不敢说啊。我是方才翻手机，看到散场的时候他给我打了个好几个电话。他找我能有什么事？多半可能是要找你。”

    经蒋琛一提醒，梁芙掏手机来一看，自己也有一个傅聿城拨过来的未接电话。

    犹豫一瞬，回拨过去，响了几声，无声接听。

    蒋琛说：“师，要不先打车回家？这天还冷的。”

    蒋琛和刘念坐一辆车，梁芙单独打了一辆。

    在车上，她又给傅聿城拨了一个电话，这回终于接通。

    “傅聿城，是我。”

    “嗯，我知——你回家了？”

    “在路上……你给我打过电话，有事吗？”

    “没什么事，想告诉你，今天演很完。不过应该有无数人跟你说过了。”

    梁芙在电话这端摇了摇。

    意义不一样。

    知傅聿城也见证了这次久违的登台，她便觉得今晚从未有过的圆满。

    她不说话，那端也是沉默，缓慢的呼声也给过滤掉了，一瞬间错觉时不时已经挂断，但又莫名确信对面那人还在。

    “梁芙？”

    “嗯。”

    “到家了吗？”

    “快到了。”

    “到了之后，早些休息。”

    “好。”

    赶在她准备挂断电话之前，傅聿城却又喊她名字。

    “怎么了？”

    “回有空，我们见面好好聊一聊。”

    “好。”

    梁芙把车窗打开，枕着手臂，让早寒凉的风来。

    尚有羁纷繁的各事需要解决，她却突然什么也不害怕，甚而凭空生一勇气。

    她拿手机，又给梁庵打了一个电话。

    汇报今日演的事、决心重登舞台的决定，还有——

    “爸，有空我准备回家一趟，有件事要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