昙了车，掌着车门对梁芙说：“要不去打声招呼？你离职以后杨老师每天念你三遍，新来的小演员她个个看不顺，总拿你比较。”

    梁芙往里看一，最显的仍是那株老槐，过了墙探树枝，已发新芽，日里郁郁葱葱。

    她在心里同它打了声招呼，“回有空再说吧。”

    到家之后，梁芙把昨晚换没洗的衣服扔洗衣机里，又接上尘稍作打扫。她这一阵天天早晚归，没空收拾。

    没多久，响起敲门声。

    过去开门，傅聿城立在门，穿得休闲，背了一个黑的包，她一望见拉链上一个橘蓝的冲浪板挂饰。

    傅聿城走来，轻车熟路地换了拖鞋。

    梁芙去冰箱里拿了一瓶，刚想递给傅聿城，想了想，又放回去，改作烧给他泡茶。

    她站在灶台前，隔着中岛台，背对着傅聿城，说起之前在海岛上的事，好像仍有些耿耿于怀，不信自己真的这样毫无魅力，拐弯抹角地，也想问清楚，“……我那天喝醉了，有没有什么失态的事？”

    “还好，除了吐了，哭了，没什么。”

    梁芙愣了一，转过看他，“我哭了？”

    “嗯。”

    “……为什么？”

    傅聿城笑了声，“这得问你啊，我也不知。”

    “哭了多久……”看他一，换了个说法，“……你照顾我到什么时候？”

    “还好，我回去早的。”

    梁芙实在无法从这不动声里解读更多的东西，不以前还是现在，只要傅聿城有心隐瞒，她都难以揣测他的真实想法。

    当然，也可能并无隐瞒，那晚他们也许就是清清白白的，像普通朋友那么清白。

    烧开了，梁芙背过去，找茶茶叶给他沏茶。

    就听后那声音慢悠悠的，带着三分调侃：“我怎么觉得，你好像有遗憾？”

    梁芙差一把给倒洒来，“……当然遗憾，多好的酒后吐真言的机会。”

    “你有什么真言要说？现在说也来得及。”

    “那不行，我说，你也得说。”

    “行啊，我去拿。”

    “，？”

    傅聿城直接往书房去了，半刻，拿了三粒晶骰来，梁芙压不知书房里还有这个玩意儿，也不知傅聿城什么时候买的，买来是什么的。

    “书房灯坏了？”

    “哦，前几天突然不亮了，最近忙，没空找人来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