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替他找的理由早就找过了，解释不了一个人为什么能在另一人的生命里彻底人间蒸发，除非故意。

    后来只是撑一空壳，不信自己输了。

    而今，那空壳也已被她舍弃，所有过往一把飞灰，风就散。

    她盯着他脸看了半晌，试图搜罗哪怕一丁儿的震惊或是激动，然而没有半分波澜。

    卫洵向着远看一，“一起走走？”

    “有什么话就在这儿说吧，”她示意他看自己的跟鞋，“走不动了。”

    卫洵在她旁坐，沉默看着她。

    梁芙起初觉得填饱肚更重要，被他盯得有不自在，觉得自己是不是不礼貌，便把吃了一半的纸杯糕拿在手里，对他说：“你刚来？刚才大厅里人我都见过一圈，没看见你。”

    卫洵笑意很淡，“我在这儿工作。来得比你早，看见你，我就躲了。”

    “为什么？我是什么洪猛兽吗？”

    “二月份，你演的时候，我去看过。”

    梁芙看他一，略有些惊讶。那场演虽然对她意义重大，但论传播范围实在有限，卫洵能知演信息，多少有乎她的意料。

    梁芙笑说：“既然去了，怎么不跟我打声招呼？”

    “我在那儿碰见了一个人，他让我来见你一面，了结你的心结。但是似乎……”卫洵打量着她，他狭，倘若不笑，总有三分邪，让人想到年轻时候的黄秋生，“你的心结已经不存在了。”

    梁芙却在注意另外的重，“你碰见了谁？”

    卫洵一直看着她，没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个表变化，从微讶，到慨，到混着三分尴尬的平静，再到此刻的激动，却不是为他。

    缺席太久，这故事里，果然早就已经没有他的名字，甚至连他缺席的理由也已经不再被人耿耿于怀。

    卫洵垂，笑了笑，“还能有谁，你老公傅聿城。”

    梁芙一愣。

    似给泼了半，清醒的凉意一直浇到心底，变成一困惑的愕然，不是确然的困惑，只是不敢去细想：

    关于卫洵的事，傅聿城早就知了？多早？

    知了为什么不来问她？他一直背着这心理包袱与她生活吗？

    而且到了这份上，他却记挂着她有没有解开这个心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