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能够瞒天过海而得意。在箱里翻找片刻，拿一只布袋，鼓鼓的，不知装了什么。

    梁芙上床，在他对面盘坐，把被铺展开，解开布袋，一倒。那里面的东西全撒来，铺得满当。

    傅聿城愣住。

    “……你那个邻居小朋友，珍藏了多年没扔，我了一小钱买回来，把差的那些也都补齐了。108张，你要数一吗？”

    放在那一堆卡片之上的那一张，白弯弓，威风凛凛。

    傅聿城看着，半晌都没有说话。

    梁芙盯着他，片刻，手掌撑着被探过去。一个吻，不偏不倚地落在他上。他眨一，睫扫过她的，像被很轻的风拂过一样。

    “这是师给你的奖励。”

    假设，很早很早认识他。

    那时候的梁芙，是个鬼见愁的大小，谁遇上她都要怕三分。

    她一定威风凛凛地现，踩着七彩祥云，在所有小朋友艳羡的目光中，将108张卡片撒在他的桌面上，气势比撒一箱人民币还要嚣张，说，“以后这人我罩了。”

    要他早早知，人生中还有这样一笃定。

    然而，没有如果。

    他们注定要在各自的路上经历圆满与破灭，经历不容篡改的命与劫。“有人住楼，有人在沟，有人光万丈，有人一锈[注]。”

    然后在最好年华相识，遭逢一场误会，山穷尽之后柳暗明。

    从今往后，只有十分与十分换。

    傅聿城笑了。

    他抓着她的手，在自己动的心，“这才是奖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