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星野铃在浑颤抖，泪从她的两只黑睛里落来，大颗大颗。

    她也不去，任凭泪过腮边，滴落在衣襟上。

    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她哭，突然有不知所措，只好凶地说：“你发什么神经……两天不够，那就三天，不能再多了！”

    星野铃还是哭，哽咽：“我的朋友被杀了……”

    死柄木弔一愣，随即说：“报仇啊，哭有什么用。”

    “打不过……”

    “那就是你自己的问题了，自己想办法，我不帮你。”

    星野铃依然在哭，死柄木弔烦躁地抓了抓脖，骂：“哭什么哭，我又没手帕给你，那东西哪个男人会带啊。”

    “……你好烦，别哭了。”他把肩上的一堆绒玩递到了她面前，“挑一个。”

    星野铃边泣边看着他，他不耐烦地说：“别磨磨蹭蹭的！快挑一个，不然你什么都别想要了！”

    星野铃伸手指了指最上面的那只斑：“我要那个。”

    死柄木一把扯了斑，但因为绳系得太，斑被扯到开线了，了里面的棉。

    “烦死了。”

    在死柄木拿着破损的斑不知该怎么理的时候，星野铃从他手里拿过了那只斑。

    他再看她时，她的泪已经停住了，全然没有刚才悲伤的样。

    “从你手上骗个东西真难。”星野铃眨了眨睛，笑，“看到我哭，你是不是心里很急，拿我一办法都没有？”

    “我要碎你！”

    上当受骗的死柄木弔气得立刻伸手去掐她的脖，被她轻轻开了。

    “再见啦，次我再让你吧。”星野铃拎着小斑，往雄英的方向一路跑去，风起她的黑发，在夜空中拉开成一飞扬的旗帜，她轻声说：“我的朋友才没有那么弱呢，她不会被随便杀死的。她还有很多事没呢——”

    像是说给留在原地的死柄木听，又像是说给她自己听。

    *

    雄英宵禁的早过了，所有的门都关上了。

    到都是电设备和报警装置，星野铃权衡利弊，不打算采取翻墙等一系列冒险的举措——否则追究起来，她在相泽消太那里的印象分会全扣光。

    她打算等到天亮时给峰田实打个电话，让他过来给她刷一门禁卡。因为是借读，还不是正式的学生，她没有办门禁卡。

    她在门坐着，看着手里的斑，虽然有破损，但仍然憨态可掬，一双大睛善意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