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紫玉给温柔留了这么一句，随后抬脚往茶房方向而去。

    温柔看着那个定势的背影愣在了原地。

    倒卖私盐？家？二房？

    难这才是程紫玉从山上落；二老爷到找她，她盖戳的真正原因？

    她何等聪慧，一便与程紫玉一样，想通了不少可能的关节。

    她不愿信，可她在程紫玉昏迷的第一时间就已亲自跑了趟西山，她也审过了婆，她知晓紫玉摔倒这事疑重重。

    而程紫玉此刻给的这个“梦”，恰好可以解答所有疑问。

    她的嘴张了张，本想对那个梦提些质疑，可话到嘴边还是吞回了肚里。

    梦不可信吗？那士可不可信？

    刚刚一会儿的功夫，那个分文不取，掐算如神，追到路便凭空消失的士与其作为已经在程家上被传得玄乎其玄了。她昨晚回来时见过那士，当时士告诉她，程家四小的梦还未醒。时候未到……

    梦！又是梦！

    温柔手一挥，招了个一直跟着她打手的心腹上前。

    “去，去找人打听，扬州家的人和船来荆溪的频率；此刻的落脚；他们是从何送货过来；看他们与二老爷可有私。还有，我要所有家在咱们这儿的订货和货记录，日期数量，谁联系的，谁负责的，有多详细要多详细。”

    “是！”

    “记着，暗地里查！谁也不能！还有，我要二老爷最近的行踪，他去了哪些地儿，见过哪些人，尽量打听了来！”

    “是！”

    这一吩咐完，温柔赶跟上了程紫玉……

    程紫玉是在丫们的左右搀扶，以一副虚弱之态走的茶房。

    二夫人华氏与五小程青玉正在紫檀木圆桌边喝茶低语。

    “婶娘好！”她微微屈膝。

    “哎哟哟！我的心肝啊！你可急坏了婶娘！怎么样？可好些了？”

    华氏一脸心疼，飞一般上前搀过了程紫玉，好一番的关怀又抹泪，随后亲自斟了一杯茶递到了程紫玉的手中，又是帮着汗，又是忙着打扇，好不殷勤。

    华氏不愧是商家，在人面上素来得足，程紫玉虽明白她骨里的算计，却从不与她计较。

    前世，程紫玉与华氏关系洽，至少面上从未有过难看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