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是朱常安。

    这等说辞虽传得火，但毕竟没有证实，暗地里说说就罢了，明面上谁也不敢表一二。但此刻从五皇中哼笑来，众人顿时生了畅快，在心底里拍手叫好起来。

    太后瞥众人，更觉面上无光。

    “老四，未经证实之事怎可胡言？这样的理，你都不懂吗？”

    “皇祖母息怒，孙儿只是与五弟开玩笑呢，没想到五弟就恼了。孙儿已经向五弟歉了……”

    “行了！”太后面上结了一层霜，打断了刚要反驳的朱常安。“你要歉的，何止是你五弟？”

    朱常安这会儿反应快了，扑通一便跪到了太后跟前。

    “孙儿扰了祖母用茶，惹祖母不快，是孙儿的错，孙儿保证……”

    “你这孩，还不明白？你该歉的，是程小！”太后素手指向了程紫玉。

    太后虽只与紫玉接了几日，可见如见人，她喜程紫玉手的作品，屋及乌，才叫她一见如故，打心底里生了喜。且紫玉有皆碑，她是信得过的。

    而朱常安多番的刁难，也是她亲所见。她将程紫玉留，本是恩，可却因连番叫人算计，这便似是打了她的脸，让她极不痛快。

    “你这孩，似乎欠缺的太多了，是要好好学学了。你连这么基本的理都不懂，哀家年纪大了，也没力教你！一会儿哀家会找你父皇来商量一番，看是不是要给你找个教习。”

    朱常安后背一凛，一凉意顿时冲上了脑门。

    到了这会儿，他是半疏忽不敢有了，再次磕了来。

    “祖母说的是！安儿不择言，说错了话，安儿知错了！全靠祖母一席话，惊醒了安儿！祖母不要动怒，安儿这就向程小歉。”

    朱常安站起了，抬瞧了程紫玉一。

    这会儿的程紫玉站在太后的后侧，虽面无表，可朱常安就是看了她在笑。她那双里全然都是挖苦和讥讽，全然都在等着看好戏，全然是胜利者的姿态。

    朱常安要作揖行礼，合起了手却弯不腰。他嘴角搐，面鸷，怎么看都是一副不甘不愿的样。

    “怎么？不服？有意见？”他这个样，太后气得手都抖了。在场这么多人，他这是要忤逆了自己吗？

    “祖母，怎么会！程小，对不住了！今日不择言，却并非本心，还望程小海涵。正如本皇所言，都只是个玩笑，程小千万莫要放在心上。程小宅心仁厚，有皆碑，还请忘了刚刚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