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句心里话后，他时不时就会现在程紫玉前。哪怕就只看看月亮喝喝茶，随后冲着她傻笑一阵。

    “倪老回来了。”到镇江的第一日，李纯便带来了这么个消息。“你猜他去了哪儿？”

    倪老骑往返用总共用了三四天，想来不会太近。

    “他去了浙地，嘉兴！”

    程紫玉眯起了。

    没错，嘉兴周家，前世是朱常安的最大助力。虽说三大主宴里没有嘉兴，可南行最后一站的嘉兴宴才将这一路的气氛推向了之地。

    正如扬州首宴突的是“迎”，镇江宴突的是“亲”，金陵宴是“寿”，嘉兴宴便是惊喜了。

    前世那场宴磅礴至极，周家调度了三千多人献上了一气势恢宏的演，歌舞升平带来的主题全然是对太平盛世的歌功颂德，最大程度地取悦了皇帝和太后。

    前世的朱常安正是凭着这最后一宴在皇帝心中势霸占了一席，周家声名大噪，周家几位原本在朝中名不见经传的后人都得以更一步，周家也成了朱常安之后多年的最大助力。

    倪老这一趟，是去求助了？

    李纯没打听到倪老此行的目的，程紫玉也猜不着。

    不过，王玥很快就上了门，一脸兴奋带来了个消息。

    “昭妃和文兰撕破脸了！”

    原来，倪老嘉兴这一趟，还跟周家挪借了一笔银。

    倪老到底是有些手段的，他那三寸不烂之也不知是如何的哄骗和利诱，使得周家大方捧了三千两银给朱常安周转。

    拿到银后，其中的一千两被快速送回了扬州石公手中，而昭妃则攥着剩的两千两去找了文兰……

    朱常安事后，连协权都丢了。昭妃如坐针毡，也知寿礼更成了能否再次博得圣上太后心的重要一，自是需要诚意，更不能叫人轻视。

    思来想去，还是只有那尊玉观音最合适。

    于是昭妃文兰两人前几日已经议定，将以五千两选定那尊玉观音作为太后大寿的寿礼。至于那两千两的缺，则由朱常安来想法。待返京后，由文兰还……

    昭妃原本还小心翼翼，揣着银票犹犹豫豫。

    直到文兰快应了她的要求写一张两千五百两的借条扔到了她的手中……

    “昭妃娘娘还真是明！”老贱人死活不答应五百两写利息，文兰心一阵腻歪，却没有犹豫。

    文兰当着她面嗤笑了声，可昭妃的脸都没红一，将那借条上检查了好几遍，这才讪讪摸了银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