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辰却只有短短三日多了，再拖延不得，第二日，船队再次启程。

    金陵，六朝之都，寿宴举办地。

    这里有整个江南最厚的历史和人文底蕴，也是整个江南的心脏地带，是太后一直心向往之地。

    在这里，船队将停留十日。

    船队尚未靠岸，那排山倒海的呼和万岁声便已响彻耳边，皇帝和太后心的霾也渐渐散去。

    这一次的排场比扬州镇江那两次还要足。

    寿宴的庆贺已经开始。

    从船那刻，皇家的仪仗便已摆开。

    銮驾金车浩浩在金陵主城区接受万民的朝拜，好一番数不尽的风光。

    程紫玉这次被钦站到了太后鸾车上，站在了太后的后。

    站得太，她有些不适应。

    不是因为场面太震撼，而是来自四面八方，各说不清不明的神让她心烦。

    有来自皇后后妃，有来自百官公主，更有夹迎的百姓们接耳的疑问，甚至左前方的圣驾上，皇帝也时不时回看上一。

    她虽知皇帝看着的是太后，可她却能觉到有余光是落在自己上的。

    此外，还有半躺车驾的朱常安，时不时也会将视线在她上打量着，如被臭虫盯住，让程紫玉浑不自在。

    她还能如何呢？

    她只能尽量适应，始终摆笑，将所有的不耐掩在一张波澜不惊的面目之。

    她自然不知，不久后太后和皇帝私说话时，就她今日的表现还讨论了一番。

    那两位竟是有意在考察她的表现。

    想要看看她有没有能力站在却不动声。

    想要看看她受不受得住大场面的震撼。

    想要看看她有没有胆量接受来自上层游的打探。

    想要看看她是喜形于，激动难表；还是暗自窃喜，悄悄张望；或是手脚，张无措……

    年纪小，低，他们以为她有失态的可能。所以如意一直站在她后，以防丢脸。

    皇帝认为她有商人鄙陋之习，即便不东张西望，也会眸转，难掩盘算和心思。若是再差一，或许她会利用这次机会，极力表现，大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