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紫玉再次谢过，万铭扬抱拳离去……

    那是一条退路！

。

    通番之所以暴利，正因为其难度。

    而事实上，就他指老爷求购的那个好，便足够让她心动了：番矿！

    而万家在万二爷掌权后便着重于海外贸易，也未必没有这个打算吧？一旦朝廷变了天，他们还有一走了之那条路。

    前朝世时，不少走番的商大族为避免战和祸患，带着金银坐船退了大周，他们都早在番国置办了自己的产业地，趁着大周战，他们则在番国休养生息，买低卖，囤积资本。

    “那好，将来万某人再路过荆溪时，程小若还在，万某便上门叨扰讨一杯酒喝了？”

    “万某酒多了，胡言语若有冲撞还望郡主担待。”万铭扬见她久不回话，上话一转，撇了个净，对程紫玉的称呼也变成了“郡主”。

    “江南善堂等着郡主的支持，还望程小可以平安遂意！希望你我还有在江南的见面之机！”

    待到世被平定，再回到大周。他们对新皇新朝捧金银，表诚意后，在大周继续他们的买卖，重新回到他们的产业上……

    大周海运卖去的是瓷和茶叶，倒卖回来的则是香料和矿石。尤其是其中的苏泥青、紫绅、腮脂石、风磨铜、紫石、澜砂，还有苏麻离青！这些大周稀缺的矿石都是上好的着剂。巧妇尚且难为无米之炊，这些都是陶瓷釉面不可或缺的矿石。

    她惊到了。既惊讶于万家消息的灵通，一个多时辰前刚刚定的陶制指向之事，他便已经知晓了。而且他能直言合作，显然是已有了初步的了解，并作了判断和分析，才会让他这么众目睽睽来找自己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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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家和紫玉随时恭候二爷！”

    程家每年都要费大量人力力财力在采购这些矿石上，若将来有了万家的支持，非但能降低成本，还是真正解了程家的一大困难……

    连万铭扬也看来了，她此刻份一变，就得要唯皇室首是瞻了，所以说穿了，他虽有合作之意却也无与她详谈之心，只因在他看来，她未必能够掌控自己的命运。

    她绝对不要沦为别人的棋，是皇帝皇后还是哪个皇。她的命运只能自己来主宰！……

    若有万家帮忙，便得以打开大的海外市场，那是求都求不来的。谁叫万家手上有资源，有人脉，有关系，还有商船！

    “怎么会？万二爷天纵奇才，酒话也是金玉良言，紫玉获益匪浅。多谢二爷的好意和指。紫玉明白了。解决完前事宜后，紫玉期待与万家有合作之机。”

    程紫玉忍不住想到，将来若夺嫡起，若无法抗衡朱常安等人，或许离开，那也不失为一条退路。至少可以得以保全……

    当然，这只是一最坏的打算，但却是一未必不可一试的安排。

    她当然想要有机会可以将程家的陶瓷卖大周。以前程家货都是通过商贩和洋人之手走，利不，量也不大。

    以前她不敢想的事，现在突然就能想了。

    不！

    然而此刻程紫玉在想的却不是这一件！

    而她更惊讶的，是程家有机会通番买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