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朱常安呵斥了一声，厉声打断。他带了怒意的定倒是令皇帝前一亮。

    “安儿，你在说什么？”

    “谁说的，你可是这次比试的第三。你的表现有目共睹。你很！”

犹豫。“儿臣心意已决！求请父皇成全。”

    朱常安则将往后避去。

    儿糊涂了。他要历练，应该要个官职，应该去六，去都察院，哪怕去地方，去治河，哪怕要上一万两银也好啊，或者求娶，娶上个贵女，什么候，什么伯，什么阁老家的嫡女……

    “安儿你知不知你在说什么，你……”昭妃已完全看不懂，将手探到儿脑门，发烧了吧？肯定是。

    她的儿怎能去苦寒之地过那样的日？几年后回来，黄菜都凉了。他不是有大志吗？怎么能走？他是要放弃了吗？将机会让去？他怎么不和自己商量？

    “男儿当志在四方！正是过去活得太滋，才会一事无成！今晚父皇给的机会极好，有了这个比试，儿顿时发现了上不足，慨良多，这么一看，过去的自己就如笼中鸟，井底蛙，太自以为是了！……”

    “那个托盘上的成语，我是猜的！当时我的伤已经发作，我连坐都坐不住。我只看到了千和福，答题时我便胡猜了。我没有那么好，我不如李将军，也不如五弟。我只是运气好，一蒙就对了。后来过狗群，也是大伙儿见我伤了才让了我。若不然我的名次，至少十名开外了。”

    敢当众将自己剖开的这份胆

    就连一直恨恨的朱常淇也目瞪呆，这个四哥也不知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所言是真的？还是想靠诚实来赌一把？

    她摇着脑袋不可思议。

    “母妃，儿不，实话不瞒各位，我这个第三，是误打误撞得来的！不是我的实力！与李将军他们比起来，我差多了。”

    她从儿一开便愣住了。恩典啊，这么好的机会，要什么不行？他想拜师学艺，在京城找个大儒不好吗？嘛去大西北？这哪里是什么恩典，分明是惩罚啊！

    “皇上，安儿他今日受伤后，神智有些不清了。这不，尽说些胡话，皇上，您也知他的，吃不了苦，享受惯了，什么都要人伺候的，他如何……”

    昭妃听儿在隐隐拍着皇帝，一时间，她倒不知儿是故意求师之态来讨皇帝心？还是故意想与自己一唱一和来达成目的？

    今日之后，她的失局势已定，皇帝不会再看她一，儿这么一走，皇帝怕都要忘了这儿啊。那等他回来还有什么？还企望他的兄给他留些残羹冷炙不成？

    一直捂着嘴的昭妃吓得扑通一声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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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昭妃一惊。

    昭妃一开，再次引得皇帝蹙眉连连。真是什么话都说。当着这么多人……还真是慈母多败儿。

    空气倒是一静。

    “好！”皇帝了。

    “儿很清醒，也没发烧。儿不想掩耳盗铃，也不愿井底之蛙，所以儿甘愿吃苦。极北苦寒也不怕。就当是历练了。儿是去学艺的，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不吃苦如何成？母妃切莫拖我后。”

    “哦？”皇帝抬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