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几气。

    他没有选择，唯有着被伺候了笔墨。

    然而他落第一笔后，李纯便抓起那纸撕了个稀烂。

    原因么，是他的手指关节先被李纯那一踩，也不知是错位还是骨裂了，之后再被伤后，哪怕他咬牙不顾疼痛，这会儿也别说写字，就是连笔都几乎握不住。

    笔尖未落，墨团已。

    一笔来，歪歪扭扭。

    “这样的字，如何写条？”

    李纯一个后，就有一师爷模样之人上前，将一张已经写好条摆到了万铭扬的跟前。

    “条准备好了，签名手印吧！”

    万铭扬一垂眸，差气。

    他原本要写的是赔偿文书，可李纯给他准备的是……借条！

    连欠条都不是，而是借条！

    是他还必须偿还利息的借条！

    利息还是天结算！

    万铭扬气得手抖。

    他开始怀疑，李纯故意坏了他的手就是为了讹他这张借条的？

    钱倒不是大事，但李纯会不会拿了这借条手脚？

    “你想多了。”

    李纯看他所想，撑站定万铭扬桌前，凑低语到：“要怪就怪你算计错了人。这银是你赔给我媳妇的，你昨日那般欺辱她，这笔银，不多吧？你真以为规矩不规矩，自辩不自辩，证据不证据重要？只要我愿意，说你昨日是与许家勾结，你就是！那么你万死难辞其咎！你勾结许家谋反！你就是十恶不赦的大罪！”

    “我签！”万铭扬签名手印。名字有歪扭，但手印还是完好的。李纯也无所谓，他一不怕万铭扬不给钱。

    他将借条了怀中。

    “我今日放你一，你适才那柄匕首我就不算你行刺证，而作为你赔偿款项的信。我给你三天时间，把这笔银换成大周通兑，十两到百两之间的小额票。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若到时候还不清，那就别怪我带着这张借条去你家老宅讨债了。”

    他又凑到万铭扬耳边压低了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