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程紫玉既不能对他太冷淡，又不好太亲近。相起来，尤其疲累……

    不久前船时，贵人们赐的几车东西已经托给当地衙门发送去了荆溪，所以此刻的程紫玉轻车简装，边只跟了一个画。

    她回程的车是朱常哲准备的。

    车里，一应俱全。

    整车饰古朴典雅，透着贵气。

    从熏香，手炉，炭盆，到书籍，笔墨，一样不缺。两只盒也已经摆在了火炉旁。

    “姑娘，用膳吗？”画打开盒瞧了一，香味俱全。

    “不饿，晚些吃吧。”

    “也好，这盒最层有炭温着，不怕凉。五皇的人倒是用心。”

    可程紫玉却渐渐觉得有些不妥。

    这车很新，也很净，车主人应该不常用。

    香炉里焚的，是熟悉的中秘香，有丝丝的龙诞香气息飘。案几上摆的也并不是诗词杂记，大多是实务类古籍。再回看看迎枕坐垫，是整的蓝底金线刺绣，工不凡……这，该不会是朱常哲的车吧？

    画帮着她问了车夫。

    那车夫一笑。

    “姑娘好光，大坝附近没有净的车，五皇便把自己的车让来了。这车五皇不常用，还算清致，还望郡主不要嫌弃才好。”

    果然……

    一时间，这空气里似乎全都是朱常哲的气息。尴尬和不妥再次扩散。

    这么一看，皇帝的担虑还真是有理的。

    程紫玉决定，短时间还是不要见朱常哲了……

    坐了一会儿又睡不着，路途遥远，程紫玉想着最近荒废了不少时光，便将那活动案几拖到了跟前，打算趁着空闲几张图纸来。

    案几一晃动，屉便开了，里边有条小盒掉了来。

    盒盖没有锁，里边掉落了卷在一起的几张纸。

    纸面有些皱，大概是经常拿来看的缘故。

    画去捡起，见纸卷松了，便打算重新卷好。

    她主仆都是懂分寸的，知不窥探隐私，所以即便重卷重放也将纸卷背着。

    “等等。”

    程紫玉拿过那卷纸打开……

    画一瞧，也是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