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猜到韩萧会这样，冷烨也不恼，他无奈地摇摇，继续看手中的折，一边：“你这几日觉怎么样，还有没有刺痛过？”

    “没有了。”韩萧，暮地起摸索着向冷烨走来。

    考虑到韩萧需要在御书房活动，冷烨事先已经把那些不必要的桌椅瓶之类的容易磕磕碰碰的东西都搬走了，所以韩萧一路走来很顺畅。

    站在冷烨侧，韩萧驾轻就熟地拿起桌角的紫砂壶给冷烨倒了一杯茶，：“你都看了一午折了，喝歇一歇吧。”

    ……

    不知是无心还是有意，以前冷烨批阅奏折时也从来没有避讳过韩萧。说来也怪，他一边想着利用韩萧，怀疑韩萧，但自从二人睡过那晚后，冷烨无论是奏折还是密函就都没有刻意隐瞒过韩萧了。反倒是韩萧自己很有分寸，从不会多说一句，多看一，只是安安静静陪在他边。

    见冷烨墨用完了便再磨一些，见冷烨手边的茶杯了就立刻去重新倒满，天暗了他会悄悄把灯上并且挑挑灯芯让屋更亮一些，若是冷烨看折太晚，夜重，韩萧会及时地拿件披风为冷烨披上。

    有时他困了累了，也不会缠着冷烨，而是默默去御书房的偏殿先睡。

    想到韩萧熟睡之后会习惯地先打一个响咯儿，之后自己便忍不住放手中的折跑去偏殿，直到后来的一发不可收拾……

    ……

    冷烨微怔，觉一切恍如隔世。他望着韩萧送到面前的茶杯，茶微微晃动，波光粼粼，竟忘了去接。

    “怎么会……”冷烨望着韩萧无神的睛，心中牵扯一丝一缕的疼痛，哑声：“你的睛不是看不到么，怎么能倒……？”

    韩萧微笑，说的再自然不过：“你习惯将折摞在一起放在左上角，紫砂壶在右上角，杯在右手边一就够得到的地方，我从来没忘过啊，这些事了这么多年，现在我闭着睛也能好。”

    “韩萧……”心中一动，冷烨一环住了韩萧的腰。

    杯晃动了一，韩萧觉到有洒了来，怕到冷烨，他忙把杯放到龙案上，责备：“当心当心，你什么突然又搂又抱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