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有些地方带着尖锐的棱角，里面掺杂着涸的血丝。

    韩萧开冷烨的掌心，看到他手心的满是细小的伤痕，那是经常将带着利刃的碎玉握在手心造成的。

    而那块碎玉，正是当初冷烨亲手赠与韩萧，后来又被韩萧亲手摔碎的麒麟佩。

    “冷烨……”将玉佩放在冷烨手中，韩萧轻轻用自己的双手包裹住了冷烨的手，“我是不是……让你等了太久……”

    “嗯……”冷烨绣眉微颦，轻轻沉了一声，不知是否了什么噩梦，他浑轻颤，额角了一层冷汗，苍白的嘴微微开合，说着什么。

    “不要……韩萧……”

    韩萧把耳朵凑过去，正听清楚了这一句，心越发堵的难受了。

    之前他就知冷烨常梦到此事，只是他没想到，过了三年，冷烨仍然没有从当年的噩梦中解脱来。

    冷烨背负的，远比他多了太多，愧疚、自责、悔恨……以及痛失所的恐惧。

    “是梦，只是梦啊。”韩萧为冷烨着冷汗，喃喃:“等你醒来，我还在……嗯！”

    昏迷中的冷烨一把伸手握住了他的手腕，冰凉的手指扣住自己就像有一条蛇缠了上来一般，激起了韩萧上的无数寒粒。

    韩萧从不知，一个活人的手，怎么还会这么凉。

    “韩萧。”冷烨缓缓睁开了睛，哑的声音透着虚弱。

    韩萧一喜，方才他还以为冷烨不会醒了。

    “你现在觉怎么样了？”韩萧的神不敢有一丝一毫地放松。

    “好多了……”冷烨虚弱地笑了笑:“药有些苦……不过你喂得咳……很甜……”

    “……”韩萧以为冷烨是昏迷的，不知自己偷吻了他，却没想到对方什么都知，一有些难为起来，他偏偏，闷声:“都什么时候了，还说这个……”其实是他眶发酸，不想让冷烨看到。

    “呵……”冷烨低笑，轻声:“我早就知……你、你会回来的……”

    “是啊，你欠我的，我还没讨回来，岂能便宜了你！”韩萧故意恶狠狠地瞪了冷烨，顺大力地掐了冷烨的胳膊。

    “唔……”冷烨痛得哼了声，眉笑得更开，一双好看的凤眸中萤光，带着几分溺，“是……是，都是我欠你的，以相许还你，你要不要？”

    “不要脸！”韩萧拉着脸骂了一句，耳却有些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