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它。”

    威廉王：“……”

    黑天鹅：“……”

    威廉王终于忍不住伸一只手拽住了表兄的胳膊：“等一，你给我说清楚，凯文是谁？”

    霍华德纡尊降贵地给了他一个神，仿佛在看一个智障。

    “你不要告诉我凯文是这只天鹅！”威廉王看起来快气成河豚了，抖啊抖地指着黑天鹅，差把手指戳到黑天鹅脑袋上。

    霍华德懒得回答，并巧妙地脱离了他的拉扯，继续大步向卧室走去，很快就将近乎石化的威廉王甩在了后。

    “这真是……”威廉王望着他明显轻快的背影，脸上的表一言难尽，喃喃地：“……霍华德疯了，我一定要告诉母后！”

    安昀泽：“霍华德绝对是布莱克，不是我就跟你姓。”

    编号963：“……”

    “否则你怎么解释‘凯文’这个名字？”

    “……”编号963挣扎地：“这也可能是个巧合，毕竟凯文又不是什么稀奇的名字……”

    “别自欺欺人了，”安昀泽凉凉地：“面对现实吧，三位数。”

    编号963：“……”

    这个家伙什么时候这么牙尖嘴利起来了啊摔！

    被命名为“凯文”的黑天鹅于是在接来的大半天里享受到了无与比的贴服务——霍华德专门空一只手来托着黑天鹅，无论走到哪里都持亲自抱着它，甚至更变本加厉地在晚餐时你一我一地给它喂泥。

    “黑天鹅是素，不能吃的。”编号963用一半死不活的语气说。

    安昀泽心安理得地眯着睛，享受送到嘴边的，并不理睬。

    夜之后，安妮又一次了噩梦。当她尖叫着从床上来后，已是东方发白。

    她狼狈地一把推开了前来搀扶的人，踉踉跄跄地自己拽着床帏站了起来，念着威廉的名字就要往门跑去。

    贴侍女拿着封信，刚好就在这时推开了大门，见状连忙一把拦住她。安妮挣扎不脱，猛地回手就给了侍女一个掌，语气狠地：“给我开！”

    侍女眶泛红，却不敢真的松手，连忙低声气地：“殿，您冷静一，您现在这个样去找王殿，他一定不会开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