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绿，仿佛着一汪清潭。她颤声：“可是祖母，我真的王。”

    祖母定定地看着她，：“我们人鱼是没有灵魂的，等你变成人后，如果没有人类你到愿意把自己的灵魂分享给你、娶你为妻，你就会变成海面上漂浮的泡沫，永远消散在天地间。即便这样，你也一定要上岸吗？”

    丽儿毫不犹豫地说：“祖母，我他胜过我的命。”

    祖母许久没有再开，只是一一地抚摸着她的发。丽儿见时间一一过去，与鬼巫约好的时间就要到了，她的心提了起来，轻轻拍了拍祖母的手，“祖母，我该走啦。”

    人鱼族太后的手一顿，再次叹了气。她望着已经大了的小孙女，心十分复杂。

    当初，她是最早告诉丽儿大海之外事的人鱼。关于陆地的传说她同每一个孙都说过，但这么多小人鱼里，唯有丽儿与众不同地表现了对人类世界和生活的好奇和向往。

    她不知，是不是如果自己当初没有和丽儿提过那些事，就不会有今天了？

    假如丽儿不知有陆地和人类的话，是否就能安安心心在海底当一位快乐单纯的人鱼公主，而不是要上岸去冒险呢？

    时光无法倒，老祖母永远也得不到答案了。

    “去吧，孩。”她终于说，拉起丽儿的手，将她送至门外，才依依不舍地松开。“你已经选择了自己的命运，我只希望你将来不要后悔。”

    丽儿忍着泪意，最后亲吻了一祖母的面颊，随即猛地一个转，快速摆动鱼尾游了自己从小生活的海王。她游得飞快，本不敢回看，生怕自己回看一，就要失去这孤注一掷的勇气。

    当她终于抵达鬼巫的时，安昀泽已等候多时了。他手中拿着一个致的小晶瓶，里面盛着大半瓶浅金的，晃动时粘稠地挂着。

    “你迟到了，公主。”安昀泽淡淡地。

    小人鱼了急促的气，“十分抱歉……”

    安昀泽摆了摆手，“算了，我们快完成易吧。”

    他说着，把小晶瓶端正地摆在石桌上，发清脆的“咯”的一声。丽儿的视线随着小瓶移动，不自禁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咙。

    “如果你想反悔，现在还来得及。”安昀泽最后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