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德里安无所谓地耸耸肩，：“算了，你开心就好。”

    安昀泽“哎”了一声，摆摆手：“免了，以后记得好好对‘安娜’就行。”

    格罗瑞亚实在不想动，她好不容易放心底的负担，此时只觉得心俱疲，只想安安静静搂着自己的人好好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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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光大亮，格罗瑞亚迷迷糊糊地抬起手遮在自己上，“唔”了一声，习惯地一个转，却发觉自己边多了一温的。

    船上淡有限，她们只是简单洗漱了一便来到甲板上。海盗船经过一夜的航行，不知已飘到了哪里，光穿过林立的黑帆投来，时不时有海鸟声鸣叫着从上空掠过，放望去，四面皆是天相接的壮观景。

    安昀泽坐在一张致的小圆桌便悠然喝着咖啡，听讲响动，他转过来向她们打了声招呼：“哟，醒啦？过来坐，吃什么自己拿。”

    安昀泽拉过他的一只胳膊抱在自己怀里，睁开望着漫天明亮的星斗，声音里带着鼻音地说：“……就当我太弱了吧。就算他们只是虚拟数据，我和他们他们相了这么久，也没法若无其事。”

    艾德里安坐在他对面，正慢条斯理地在面包

    安昀泽回到船上，又变成了那副没骨的懒散样，闲适地靠在一张躺椅上，闭目养神。艾德里安站在他后，问：“你确定这个世界快结束了？”

    “但是我在乎嘛。”安昀泽嘻嘻笑，“你就当我喜认真玩儿呗。”

    安娜宝石夫人号不知何时已离开海岸线老远了，正整装待发地停在那里，船上的黑帆全挂起，宛若一只巍峨无声的怪兽。古斯帕亲自把他们从小船上拉了上来，随即飞快地打了一串手势，一应海盗们训练有素地行动起来，铁锚收回，船发低沉的轰鸣，缓缓开动了起来。

    她也不想睁，径直手臂一伸，把人拉自己怀里。丽儿无声地笑起来，动了动，伸手拉了拉她的衣服，想叫她起床。

    艾德里安沉默了一会儿，：“我不明白，我只知这里只有你是真实的，其他都与我无关，我也不在乎。”

    听了这话，格罗瑞亚顿时直了背，疑惑：“你这是……什么意思？”

    偏偏丽儿持不肯赖床，持要她起来，她也只好在和她对抗了三分钟后毫无悬念地惨败，不不愿地爬了起来。

    “我和艾德恐怕快要离开这个世界了。”安昀泽简单地说，结结实实了两位少女一雾，但他没有解释更多的意思，而向来在外人面前十分冷的艾德里安就更不可能多言了。

    格罗瑞亚回过，发现焰火果然已经停了，半山王里一片灯火通明。恐怕那些人已经发现她失踪了。

    安昀泽“嗯”了一声，仍未睁开睛，“就是这一两天了，不是明天就是后天。”

    艾德里安低低地一笑：“你明明知这个世界其实只是虚构的，嘛还要费尽心思地把‘安娜’留给她们？反正等我们走后，这个世界一定会崩塌的。”

    安昀泽面带微笑，一派从容，完全看不一况危急的样，连带得格罗瑞亚的心也慢慢放了来。她拢了拢耳边的碎发：“实在太谢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