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白辰毕恭毕敬地在我跪，我弯腰将他扶起。他抬起来，烛火勾画他与我极为肖似的面容，四目相对，我一时恍然，只觉在揽镜自照，更透过他看见了我已故的生母羽夫人的影。

    思定，我叹气：“舅舅，实不相瞒，朕，有一难事相求。”

    “皇上夜急召臣前来，是为何事？”

    他：“太监国，臣需尽监督辅佐之责，常伴他左右。臣知晓太聪慧过人，脾气却不好，臣是担心，他那边不好应付。”

    白辰没曾犹豫：“皇上不妨直言。临终前，曾嘱托我上京辅佐皇上，臣因那时在在关外求学，分乏术，至今心中仍觉有愧。”

    “臣，遵命。”

    我不愿妄加猜测，只问：“若此事会将你置于险境，你可愿意？”

    我想起那日，他从萧澜寝来，隐约生一个荒唐的猜想。

    “臣知晓该如何，皇上不必忧心。只是，臣前日被皇上任命为太太傅……”

    只不过，他神通透温，如玉石，不像我，目若寒星。

    我心复杂，却知此时没有其他选择。这步棋，只能这样走。

    我为他亲自斟酒一杯，也便直言不讳：“朕想，与你互换份。”

    我却从他上分明到了血缘的联系，自母亲亡故后，我已许久没有这样的受了。这许是因为，我听母亲提起过，她自小便与我这小舅舅亲近，弟二人临分别的那一夜，还曾相拥而泣。

    行至旭附近，前方便有车之声迎面而来，萧澜与乌伽乘坐的御辇缓缓行近，人们纷纷跪迎，我恐他发现我的存在，亦只好屈尊行礼，将压得极低，齐声向他问安。好在天昏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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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惊：“太太傅？”

    我盯着他，一字一句：“萧澜命朕随他北巡。朕若随他离开，将错失良机。你只需瞒到萧澜远离冕京，白厉自会带白衣卫将你劫救。朕重临帝位那一日，就是你成为尚书令，居百官之首时。”

    “朕如今弱，你……”

    “你能否带白辰速速来见朕一面？”

    士大夫居位，舍苑便位于皇禁城，在主殿北面，离夏曜殿并不算远。可未乘车辇，我才觉这不及主殿三分之一大的夏曜殿竟如此之大，走了不知多久，我才来到通往其他殿的上。

    那是事的痕迹。

    白辰一愕，不明所以。

    白厉目光一凝，旋即明白了我的意思，答了声“遵命”， 便转退，不片刻，就将乔装打扮成宦侍的白辰带了来。

    当夜，时。

    “皇上请说，如臣力所能及，必当全力以赴。”

    白辰闭了闭，眉蹙，良久，才接过酒，仰脖一饮。

    我收拾好重要之，换好宦官衣袍，回首看了一卧在榻上的白辰，随伪装成侍卫的白厉走寝，前往士大夫舍苑。

    我心一松，与他对饮一杯。

    我了，在他面前盘坐，正思索如何开，目光不经意掠过他颈间，竟见他结一抹红痕若隐若现，不禁心一。

    这样的事，他虽将我视作君主，心里也必不甘愿。我需动之以，晓之以理。听闻他为人忠诚韧，我如此请求他，他定不会拒绝。

    听我如此唤他，白辰分明一怔，他凝视着我，满目关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