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逃了来，看着他葬火海。他是被陛你，亲令赐死的，陛忘了么？”

    他一字一句，俱像尖刀剐心，我颤颤嘶吼起来：“别说了！”

    “若是忘了，本王来帮陛记。他死的时候，满腔怨恨，不相信是陛要杀了他，直到夺来你给楼沧的诏书，看见你的笔迹，他就像疯了，嘴里一直喊着，萧翎，萧翎！！”

    “别说了，别说了！”

    心底的旧疤被生生剐开来，我语不成句，剧痛难当，前倏然便模糊了。我立时想掩，却没来得及止住淌来的泪。

    “你……你哭了？”他有惊诧。

    我闭上双，他既然不是我的独儿，哭，又有何意义。

    角被若有似无地碰了一，像是在替我拭泪，可这觉太快，如同蜻蜓，我睁开，只见乌绝飞快地挪开了手。

    “本王最讨厌男儿掉泪。”

    ——大费周章地来试探，结果是白白折辱自己的一场闹剧。

    我讥诮地一笑，将泪敛去：“不知大王觉得朕演技可好？”

    乌绝盯着我看了半晌，碧眸寒光凛冽：“好极。”说着，他将我双一抓，搁在桌上，“不知陛这残疾是不是也是装的？”

    我面无表地望着他，任他住我双膝一。我早已碎裂的膑骨发咯吱的轻响，乌绝的手猝然一松，像是这才相信了。

    我掀起衣摆掩住双，戏谑：“如何，残得彻不彻底？”

    乌绝未答，将我打横抱了起来，我的整个人一陷他厚实的狼氅间，挨到他结实的肩膀，被圈他健的手臂。这个陌生人有力的怀抱竟令我有些恍惚。

    ——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人这样抱过我了。

    拥抱我的是万人之上的龙椅，和不胜寒的无边孤寂。

    我不自禁地在他肩蹭了一，乌绝一僵，我才醒过神来，忙将他手臂挣开，他一个趔趄，把我扑倒在毡上。

    我的膝盖猝不及防地碰到了的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