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我从来没听说过男人喜男人这事，你也这么大了，我……我怎么跟你说呢？”

    秦清明说：“爸，我懂。”科普是必要的，秦清明尽量用最简单的语言来告诉秦致富，同恋是怎么一回事，“爸，将来我是不有生孩的。”

    秦致富吃了一饭，似乎在借助咀嚼的动作来缓解着什么绪：“明明，那等你老了怎么办？你知，你爹要是没有你，多少年前就成孤魂野鬼了。”

    节前夕，秦清明心里泛一阵说不上来的觉。

    接来，谁都没有说话，秦致富还给秦清明添了碗饭，秦清明也时不时给他爹夹好吃的。

    这就算是了柜，看秦致富的样，他没有激烈地反对什么，也没有立即就说同意什么，但不怎么说，这事，终归需要时间去消化。

    当晚，秦清明和小黄通电话。黄今之此刻也在他父母那边，两个人聊了一会儿，互了晚安就挂了电话。

    秦清明没告诉黄今之自己今天摊牌的事，不知为什么，就想着自己先说了，然后等秦致富接受后，次再告诉他自己和小黄的事，或者说，次小黄再登门的时候，就不是以发小份，还是以秦清明另一半的份了。

    虽然在这样一个小村里，要是被别人知了取向，秦清明和秦致富两个人，怕是会被耻笑的。

    但是没关系，秦清明在乎的果然只有秦致富的接受程度。

    这晚秦致富晚饭喝了小酒，先是乎乎回去睡觉，半夜又敲秦清明的门：“明明，我们来谈谈。”

    秦清明的房间里，只亮了小小一盏灯，秦致富搬了张凳坐他床前。

    外面着雪，冬天的夜里从呼呼的被窝里爬来，坐着凳，看上去有冷，秦清明有些担心：“爸，你冷不冷？”

    秦致富摇：“爸不冷。”说着了鼻，当场自打脸。

    秦清明知他想讲什么，说心里不忐忑是假的，但是确实是一也不慌，因为他知秦致富的为人，非常讲理，能说得通，就和朋友一样。

    现在秦致富只是刚知，还没办法去理解，去消化，或者他还觉得秦清明这是闹着玩。

    一件事，想要别人同意，重要的环节，大概少不了好好沟通，认真沟通。

    想必是很时间的谈话，这么冷的天，房间里也没开空调，让他家老坐着凳，确实不好，秦清明说：“你再搬床被，这床大，你要聊什么我陪你聊，聊一晚也行。”

    秦致富想想，是这个理，又去抱了一床被，铺到了秦清明被窝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