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倪大约是常听忙这个字，很能理解的样，也不再多问，小心地靠到杨素，打起瞌睡。

    路过客厅的时候，秦臻看到秦世华正哄着小孩儿吃东西，他也没停步，径直回了房间。

    沈倪不知破相是什么，但他不打算问，他有更想知的问题，“那我爸爸会来看我吗？”

    毕竟是有血缘在，秦先生一看到沈倪穿着短小不堪又脏兮兮的衣服，心里就忍不住叹气泛酸，思前想后暗自揣度了三五天终于定决心接过这个手山芋，于是状况就演变成这般。

    犹豫了好半晌，沈倪才瘪着嘴问，“我要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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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着不到六岁的沈倪哭哭啼啼找上门来，一个劲儿念叨自己命苦，再三询问之，才知沈衷为了来钱快不晓得在什么勾当，总之是事发被人当了枪使，被安排了据说是“万无一失”的逃跑路线，却在第一个收费站就被三辆警车拦，判决还没来，少说也要十年。沈衷是个父母不详的，孩自然就落到了秦姑姑手上，她连养活自己都成问题，少不得只能求助唯一的弟弟了。

    沈倪刚来第二天就事了，平白无故发烧到39.8度，一别的明显症状都没有，也不咳嗽也不鼻涕的，把秦世华和杨素吓了好大一，大晚上的抱着往医院赶，血常规检查结果说是病毒染。秦世华第二天有工作，却还是陪着输完才一起带回家，听到关门声，秦臻从床上翻坐起，看了看时间，凌晨四，了两把睛，又躺回去。

    沈倪将信将疑，又抬手去挠脸上的疹，杨素把他手住，“脸上。”

    杨素无奈地嗯了一声，“不过也幸好，这孩年纪还小，没养成什么大的恶习，不烦人。”说完又默了半晌才拍拍秦臻后背，“行了，你别了，走吧。”

    这一烧就烧了三天，沈倪怏怏地一神也没有，杨素只好每天守着照顾，等到好不容易退了温度，多了神，她才松了一气，哪晓得转又全起红疹来，又是担心又是气，也不等给丈夫打电话了，自己抱着就往医院去。一查才知是个叫玫瑰疹的病症，多发于两岁以幼儿，五岁的患者很稀少，因此起初才没检查来，又说是降温之后能自愈，不用太过担心。

    “那也不能挠，要破相。”

    杨素哭笑不得，五六岁的小孩正是刚懵懵懂懂知生死的年纪，“不会，你只是发烧，就快好了。”

    第2章

    打车回家的路上，杨素把沈倪抱上拍背。沈倪睁开睛望着杨素，像是要说话的样，等了半天却不见他开，杨素就着他的胳肢窝把他提坐起来，问，“怎么了？”

    杨素低看他，他跟秦臻小时候一都不一样，秦臻从小就独立，两岁就能把筷使得匀，讲话也不糊，再大一些正黏人的时候，他也不会太过。但沈倪正相反，大概是倪灵沈衷从没好好照顾过他，杨素就班给他冲粉给他专门的吃晚上给他掖被睡觉，仿佛让他觉得杨素是世界上对他最好的人，平日里真是走哪儿跟哪儿，让他乖乖坐沙发别动的话，就珠跟着到跑，也不多讲话，就傻傻看着。杨素

    秦臻，“意思是我爸打算养这小孩儿了？”

    杨素听他问沈衷就没好气，这些年接济了那两个不成气候的不少，却还动不动威胁到他们上来，就只说“他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