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行为艺术么？就像约翰.列侬当年“床上静坐”*般。阿尔加最近正在阅读一本有关约翰.列侬的传记。奇异的是，不知是不是受约翰影响，阿尔加在这个漂亮男孩上看到了一神上的反抗姿态。倔地，规律地，无休止地，等待……等去。

    “啊……”看着楼格雷还沉在旋律中自得其乐地晃脑，阿尔加只得尴尬：“拨错号了，真是不好意思。”心中升起隐怒。

    三天后，阿尔加终于搬到了Gattopardo对面。他说服了铺的老板将二楼的杂搬开，给他腾了大的工作空间。没费什么劲儿，老板是个带着孩的离异女人，说阿尔加看起来真是个特别好特别靠谱的小伙。又一个被他无害外表欺骗的人。此后阿尔加将那幅未完的作品暂时搁在一旁——一个蹙眉闭着，左臂搭上右肩的了一边蜻蜓翅膀的金发男孩，在结冰的云层间飘飘坠，蜻蜓翅膀上布满密密麻麻的红褐纹路。他打算创造第二幅，份电稿，先定个廓……他望了望对面方的格雷，他正坐着陶醉地听歌，抖晃脑袋。今天他穿了白T恤，上面是几行漆黑的中文字。阿尔加隐约到那些字有涵，而非单纯装饰。

    说来也有半个月了。

    他指了指自己的耳朵。看他的形——哦，耳

    他拨打了格雷的号码——一位清甜的女声传来：“喂？……喂？您是哪位？”

    他以为见面聊一聊便能看清他缪斯的模样，找到画里欠缺的是什么。可后来阿尔加放弃了能与他行度的话题，而是选择诙谐地与他行言语间的过招。无关痛的段一个接一个，黑幽默惹得格雷不住哈哈大笑。嘴角扬，一糯米白牙特别耀。

    他们并没有在酒吧坐太时间，因为格雷说自己得在晚八前回去上班。临走前他们换了联系方式。

    “你走路都没有声音的吗？嘿，到边上去，你挡住了我的光。”格雷不满地嚷嚷起来。他今天有些暴躁，比第一次见到阿尔加时要严重多了。

    阿尔加觉到了。

    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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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不知他天天坐在Gattopardo门傻傻地等不知哪个混，不费灰之力就能找到，有必要存个错误号码么？

    直到大片影倾泻在上，格雷才留意到，哈，那个看上去乖宝宝一样可靠正直实则整天无所事事聊的男人又来了，鼻梁上架着一副黑框镜。很好。

    傍晚没有夕，没有漂亮缤纷的云朵。阿尔加回到租公寓。他打算将公寓退掉，转到Gattopardo对面二楼去。

    原本他计划第二次，也是最后一次接他的缪斯，完成画作就离开这个街区。可现在他改变主意了。

    他笑得不真。

    阿尔加没移动自己，而是对他说了什么。怪人以俯视的姿态看着他，令他烦躁更甚。他几乎要发火：“你说什么？！”

    阿尔加并没有问他什么工作。他没问他为什么每天午都在酒吧门等人。他甚至没问他他的好。以后再问吧，时间还很。

    换是别人会理所当然地认为他这是笑的泪。可阿尔加不这么认为。艺术家通常都很锐。

    阿尔加却不笑，双怔怔地望他。他望他淡发的泪的金绿睛。它们是那么生动地表达主人的绪，是快乐吗？

    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