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听了约炮全过程的蒋容暗暗想到。

    顾丹丹从饭厅里跑过来，抱住了顾清的脚。顾清把他一把抱起来搂在怀里，垂着睛不看蒋容，小声说：“不说了，不说了，饭还没吃完呢。”

    “上哪儿去了。”

    蒋容沉默着，听着顾清和顾丹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吃完了一顿饭，脑袋里想着这两天能不能溜去找袁钺。

    过年几乎可以算是蒋容最讨厌的节日了。他妈结了两次婚，又离了两次，娘家亲戚早就不来往了，前夫那边的亲戚更不会来往，每年都是除夕三个人吃个饭，然后在家里呆到初八顾清上班，蒋容才能去玩。

    “我今晚去于小璘家住。”

    蒋容推开顾清房间门的时候，看见顾清正对着一张照片垂泪。照片上是两个得一模一样的小男孩儿，手牵着手看着镜，笑得很灿烂。照片前面还摆了个小碟，里盛了几小块糖醋排骨，上面放着一双筷。

    总是这样。

    他沿着江边走着，被冷风得缩起了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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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为什么一直对我都是这么小心翼翼的呢。我上学迟到你不，染发也不，住哪里也不，考多少分都是表扬。”

    蒋容还是沉默。顾清连忙过去搭着他的肩膀，带着他往外走：“去喝汤。”

    天已黑，路上基本没什么人。一栋栋住宅里都亮起了灯，人都在里面。他把手机拿来，想了想又放回到兜里去，打算不声不响地跑去袁钺那里，吓他一。谁知蒋容着冷风到了袁钺家外，里是黑的，他拿钥匙开了门，托车不在，家里黑漆漆的。

    说是玩也不过是大街上溜达溜达，无论是哪个人的家里都是亲戚朋友人来人往的，谁也不好意思打搅。

    顾清发现了蒋容站在门边，“啪”的一声把照片扣在桌面上，抹了抹泪站起来，故作轻松地说：“容容，吃完了？”

    今年也不例外。顾清早早就了一桌好菜，电视开着，喜气洋洋的音乐声充盈了整个饭厅。刚刚病愈的顾丹丹乖乖地坐在桌边，小短一晃一晃的，想要伸手去抓一只翅，被顾清一筷打在手上，才乖乖地用起自己的小筷。

    蒋容嘟哝着重新锁上了门，打了打袁钺的电话，关机。他只好又溜达到了白塔。酒吧街上更空了，基本每一家酒吧都挂上了停业的牌，大

    顾清很快吃完了，走了厨房里，不知倒腾什么，又悄没声息地到房间里去。

    蒋容撂了一句话，穿上大衣就门了。当然不是真的去，谁这么不打扰别人家团圆。他边走边给于小璘发个短信，让她给顾清打电话说自己在她家。

    蒋容心烦躁得要命，就像是明明想要大吵一架，但是对方本不正面接招的那憋闷，他憋闷了十多年了。

    顾清一时有些手足无措，说：“不，不是，我怕……”

    “怕我疚？怕我难过？”蒋容的语气近乎于冷漠，“我为什么疚。你觉得是我的错是吧，是我害死了蒋安是吧，你一直这么觉得的。”

    蒋容站在原地不动，说：“你为什么每年都要偷偷摸摸的，想我哥了，光明正大地想不行吗。”

    “好了，别说了！”顾清严肃了起来，皱起眉呵斥了一声，然后又放了声音，小心翼翼地说，“不气了，去喝汤。”

    第30章